和趙憾之的這頓酒費北山喝到了淩晨三點多。
後來梁如錦過來接的時候,趙憾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費北山喝的也有些迷糊,打了車也趕緊回去。
路上,透著涼意的風吹散了費北山的醉意,逐漸清醒的他想著趙憾之醉酒後的那些話,心頭也很是感歎。
可是,他轉念一想,想著家裏還有簡柔,心裏莫名的暖了些。
之後,費北山開門進去的時候,不出所料的簡柔還沒有睡。
隻是和往日見他回來後會趕緊過來的她不同,今晚的簡柔似乎有心事,這會兒見她坐在餐廳處,正望著前方的落地窗發呆。
“簡柔,你怎麼了?”
費北山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過去,低聲問了一句。
頓時,簡柔如夢初醒般的動了動,緊接著她眼神裏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費北山。
隻是,沒有片刻,就看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做的醒酒湯。”
她一邊低呼道,一邊往廚房走去。
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費北山也跟著她到了廚房。
這時他就看到簡柔趕緊關了火,想去看鍋裏的湯如何。
隻是她太慌亂,滾燙的蓋子令她狠狠的燙了一下。
瞬時,簡柔吃痛的呀了一聲,而費北山見狀,極快的過去,拉著她的手就湊到水龍頭邊,打開冷水給她衝著手。
“你這是怎麼搞的?以後小心一些,要不以後就別進廚房,咱們找一個做飯……”
費北山沒把話說完,眼睛則看到了簡柔紅腫真的手腕,上頭被捏出來的指痕還很清晰。
望著她的手腕,費北山的眉頭不由的皺緊。
可惜簡柔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指燙傷不算嚴重,後來費北山用毛巾包了冰塊給她,冷敷後已經不怎麼疼了。
“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費北山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
可是任憑他如何問,簡柔也都選擇沉默。
“煮的醒酒湯,裏頭酸梅像是有點糊了,所以味道……”
簡柔回避了費北山的眼神,她檢查著鍋裏的醒酒湯,想著要不要再煮一次。
而費北山也沒什麼講究的,端起簡柔盛出來,打算倒了的醒酒湯,大口的便喝完了。
“既然是醒酒的,有糊味不是更好,這樣就更醒酒了。”
嘴裏的味道令費北山微微皺眉,既然是簡柔親自做給他的,那不管是什麼他覺得喝了也沒什麼。
簡柔聽得他說這話,本來還很低落的情緒稍微好了些,不由的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
如此,費北山更覺得喝了這難喝的醒酒湯,是一件超值的事情。
“我提前離開,讓你擔心了。其實沒什麼事情,就是心情突然有些不好,我睡一覺就好了。”
簡柔溫溫柔柔地說著,這反倒讓費北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奈,最後費北山隻得望著纖瘦的簡柔腳步輕悄的回了房間。
這一晚,原是想著能風花雪月一下,哪曾料到會這般?
頗有點兒頭疼的費北山隻得揉揉額角,亦是跟著回了房間。
隻是,關於簡柔手臂處出現的紅痕,費北山當然會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