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天有開庭,趙憾之就絕對不會容許有什麼事情妨礙到他。
可是這一次,他卻是破例的約著費北山又出來喝酒。
若是放在以前,趙憾之一個電話,費北山就算有要事纏身,他也得安排好了去赴約。
不過這回,他也是真的為了是不是要‘重色輕友’這四個字糾結苦惱起來。
而最後,他到底也還是去了。
因著簡柔剛好也想早點去見到周安安,比他更早的出門去了蔣勉家。
如此,他也鬆了口氣,至少不用在和她獨處還是赴約來回做選擇了。
隻是,這一次趙憾之約著他喝酒卻是有些莫名。
“你最近不還得忙著籌備婚禮嗎?怎麼又喝酒?小老弟,你是不是患上結婚恐懼症了,需要我開導開導。”
費北山看著一直沒能舒展眉頭的趙憾之,不免開起了玩笑。
趙憾之聽他這話,表情仍是淡淡的:“當然是和大哥你的春風得意不同了。對了,你不是說讓我見見你的心上人嗎,什麼時候?”
“……這事兒不能急,我還沒讓她敞開心扉呢!你放心,這聲大嫂你早晚得喊。”
費北山說著,臉上揚起了得意。
可越是看著他這般,趙憾之的眼神越發的幽深。
“我可記得你說她還沒離婚,這挖牆腳的事兒在你這裏倒是說得很坦蕩了。”
費北山自然也聽出趙憾之今晚有些陰陽怪氣。
可是到底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他就當趙憾之心情不好,得找人去去火,排解排解,而他這個做大哥的,那是當仁不讓嘛!
隻是,費北山越是表現的不在意,趙憾之一直壓在心頭的火就越是翻湧。
他看著費北山的眼神也逐漸有了變化,隻可惜費北山在他麵前是真沒什麼防備,對此他竟是沒有察覺。
“我是真挺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沉默了半晌的趙憾之又開口問道。
這話一出,著實讓費北山好奇,他詫異的挑了挑眉,看向了趙憾之:“我道你從不八卦,過去也沒見你對她這麼好奇啊!嘖嘖,看來你因為要結婚,壓力實在有些大。那行吧,大哥就讓你消遣消遣,想聽什麼八卦,我都滿足你。不過,今晚我得點最貴的酒,我出故事,你買酒,公平。”
“行,盡管點。”
趙憾之神情冷然的看著他,低聲回道。
接下來的好長時間,費北山便講著他和簡柔,隻不過特別敏感的部分,他故意隱去了。
雖然趙憾之也聽出他隱瞞了些什麼,到底也沒再追問。
隻是明顯的趙憾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但相反的,費北山想著過去的種種,臉上的笑意更甚。
費北山的模樣,真真是對簡柔用情至深。
可是越是這樣,趙憾之的心頭就越難受,不由的他的手緊緊攥著,最後因著太用力指節都發白了……
故事就著酒,費北山和趙憾之這一喝就到了淩晨。
簡柔將周安安接回來後,替他洗了澡,早早的就把小人兒哄睡了。
隻是費北山一直沒回來,她也不敢睡。
她離開前,聽著他是和好哥們兒喝酒去了,可是她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隻等著費北山回來她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