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帶著林霜上車時,簡柔也注意到簡文國其實一直看著他們。
她不知道此刻林霜在想著什麼,可一直以來林霜都緊緊攥著離婚證,決絕的不回頭看一眼。
最終,車駛離了好遠,簡柔才看到林霜落了淚。
“我終於可以為自己活了。”
林霜咬著唇,在痛哭時隻是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簡柔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得緊緊抱著林霜,讓林霜可以靠在她的肩頭,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夫妻多年,林霜對簡文國並不能說沒有一點兒感情,可是她一出事簡文國便放棄治療,還找了別的女人。
光憑這個,就連簡柔都不由的恨得牙癢。
這導致後來簡柔回去後始終都耷拉著臉,獨自悶在房間裏。
費北山現在仍是瘸著一條腿,雖然也開始上班,但仍是早早的回來,沒了繁雜的應酬他有了更多的時間陪簡柔和兒子。
隻是今天他一回來,明顯就覺得氣壓有些地方。
客廳裏,小安安正堆著積木,這也是他平時玩的,但是今天不同的是他每拿起一塊兒積木放上去的時候都很是小心翼翼,一點兒都不敢發出聲音。
而這時小安安見費北山回來後,立刻抬起手指放到嘴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頓時,費北山弄出的響動都少了些。
片刻後,費北山來到小安安身邊,這時他壓低了音量,沉著聲音,小聲的問道:“兒子,這是怎麼了?你媽媽呢?不是送外婆去了醫院後回來了嗎?”
“她在臥室裏,好久都不出來。我本來想讓她給我講故事,可是她冷著臉讓我自己玩。”
小安安說著委屈的癟癟嘴。
費北山聽罷,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乖,媽媽累了,讓她休息會兒。對了,你吃飯了沒?”
“阿姨今天放假,我怕惹媽媽不高興,我剛剛吃了點麵包。你餓不餓,我還剩了點……”
小家夥苦著臉說著,一邊他作勢要站起來,要去拿他咬得狼藉的麵包。
這個……
“別了,咱一會兒點外賣,你喜歡的炸雞好不好。”
“好呀!”
費北山這話一出,頓時小家夥就沒了之前消極的模樣,他驚喜的要蹦躂起來,可瞬間就被費北山給製止了。
“安靜。”
費北山微微皺眉,故作嚴肅地說著,伸手點累點他的鼻尖。
小家夥聽著,立刻又噓了噓。
一會兒後,費北山切了盤水果,處著拐杖到了簡柔的房間外。
他敲敲門後見裏頭一隻沒有動靜,想了想他還是推門進去了。
他一進去就發現簡柔已經躺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費北山看著這一幕,他立定站了一會兒,跟著仍是一瘸一拐的往裏走,同時嘴裏還說道:“哎呀,我這個腿呀,還是不太利索,也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摔倒。”
他這話一出,片刻間簡柔已經撐著坐了起來。
跟著,簡柔擰著眉望著走過來的費北山:“你幹什麼?站在那兒別動……”
簡柔不客氣地說著,她掀開被子就下了床,趕緊走過來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