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費北山和簡柔的恩怨糾葛也逐漸因著兩個人的各奔東西而被人漸漸遺忘。
在費北山的判決結果出來後還未入秋時,費伯康病逝的消息引起了轟動。
自然,關於他那足可敵國的財富由何人繼承,也是個未解的迷。
不過這一切也都不是簡柔關心的,這年的深秋時節,簡柔才終於在海城現身。
之前她深陷輿論中心的時候有不少八卦記者想要挖她的料,不過她就跟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蹤影。
如今她隨便走在街上,也無人可以認出,這倒是讓簡柔自在不少。
按著約好的時間、地點,簡柔提前了二十分鍾到了很是幽靜的茶室。
哪知,待她到時才知約她的褚揚竟是更早的就等著了。
隨著茶室的門緩緩推開,聽見外頭有響動的褚揚終於見到了已經一年多未曾見到的簡柔。
這時他其實有些激動,控製不住地想要站起來,可是又怕太誇張驚著簡柔,他又隻得按捺住激動的情緒,所以當簡柔看到他的時候,他瞧著是像要站起可又像剛坐下的樣子。
“好久不見。”
簡柔站在茶室門口,看著許久未見的褚揚,柔柔的笑了笑。
褚揚見著她,之前滿腹的話一時間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算算真是快兩年沒見簡柔,如今的簡柔著實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了,這時的簡柔穿著淺咖色的風衣,墨黑的長發披散著。
若是以往,她這般笑著的模樣看著很是溫柔的,隻要人見著便會不由的跟著她笑。
可眼前的簡柔就算是笑著,眼神亦是透著冷意,她清瘦的臉襯著這雙清冷的眸子直讓人覺得有疏離感。
“……你,還好嗎?”
褚揚猶豫了好半晌,最後也隻能憋出這麼一句話。
簡柔聽著他這麼說,臉上的笑意跟著加深了一些,可是看著依然帶著寒意。
“那些報道基本上把我這些日子來的軌跡都說清楚了,我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富婆,怎麼能不好?”
簡柔並沒有直接的回答褚揚,她調侃地說著,跟著已經來到了桌邊,在褚揚的對麵緩緩坐下。
就算簡柔仍是一見麵就出言調侃,可褚揚卻笑不出來。
接著,未等褚揚想好該說什麼,倒是簡柔先開口:“對了,還沒有恭喜你呢,今年的新晉視帝,很了不起。當時我的事情太多了,沒顧得上跟你道喜,你別嫌棄我這聲恭喜來得有些遲。”
簡柔一邊說著端起了茶輕輕和褚揚手裏的茶杯碰了碰:“我就以茶代酒了哦。”
說完,簡柔抿了抿茶水。
見著她這般舉動,褚揚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他不喜歡簡柔這般,實在很不喜歡。
“你還拿我當朋友嗎?如果還當我是朋友,你又何必遮掩呢?我有眼睛自己會看,可不會眼瞎到真的覺得你過得很好。”
褚揚暗暗咬了咬牙,他看著簡柔一臉淡漠的模樣,更是氣急:“之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和費北山不是好好的嗎?嫁給他,可是你的心願,我以為你們可以一直幸福地走下去。”
“事實還不明顯嗎?他入獄了,我不想被他拖累,所以和他離婚了。現在我已經拿了大筆的錢,我覺得我過得挺好的,你用不著可憐我。”
當簡柔聽到褚揚提起費北山,瞬時眼神冰冷了下來。
她的眼神很是犀利,看得褚揚不由的心顫。
“是真的嗎?看來你也沒有拿我當朋友,要不然當時出事的時候,我找了你那麼多次,你也不理。到後來你竟然直接就換了一切聯係方式,這一次要不是我在海城碰到了你,你可能永遠都不會想起有我這麼個人吧!”
褚揚提起這些,真是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