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眼見著費家的這一眾親屬過來,那模樣可是來者不善。
可是簡柔又哪是好欺負的,眼見著其中最年長且也是對她擺出最臭臉色的那位,簡柔不由的挺直了背脊,目光亦是直接的迎上了他的,一副絲毫不退讓的模樣。
“北山,既然孩子也沒什麼大礙了,你就先回去吧!這會兒費家也有許多事需要你去處理,畢竟將來你就是費家一族之長,還是早些熟悉為好。”
費家的這位長輩見簡柔如此看著自己,不免心生鄙夷,接著就看他再不理簡柔,轉頭朝著費北山說道。
這時的費北山注意力都還在簡柔身上,聽著這話先是一怔,卻是還沒來得及回應的時候,簡柔卻是麵色一寒,搶先一步說道:“什麼叫做沒大礙?現在我兒子可都還在病房裏躺著呢,石膏也還綁在手上。他這個做父親的難道不該在醫院陪著嗎?再說了,小也怎麼出事的還沒有個結論,他就更不能一走了之了,今天沒有個結論,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簡柔才不管那麼多,她看得出這位費家的長輩應該在費家很有威望,他一說話剛剛看著還有些氣勢洶洶的其他人頓時就收斂了,望向他的目光也都帶著畏懼。
可是這和簡柔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她和費北山生了個兒子,可是她已經和費北山離婚了,她又不是費家人,她怕什麼。
顯然,這位長輩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回應,他也沒料到簡柔的脾氣能有這麼大,頓時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望著簡柔的眼神也帶了些凶悍。
“你這個女人實在不要臉,過去的種種是我們費家懶得跟你計較,你倒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費也是我們費家的子孫,要怎麼樣也都是由費家決定,還輪不到你插手。再說,這兒可是費家的地盤,我勸你一句,別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是嗎?那我就給臉不要臉了又怎麼樣?隻要今天費北山不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我的兒子好好的會突然進醫院。隻要給我一個解釋,那我隨便他去哪裏,要是沒有……那不好意思,我直接報警了。這兒是你費家的地盤又怎麼樣,如今是法治社會,我就不信你們費家勢利再大還能大過法去。”
簡柔可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退縮,這個氣魄著實讓周圍的人另眼相看。
就算曾經他們對簡柔有所耳聞,且對她也諸多偏見,今天見了她這個陣勢後也是改觀了。
不論如何,他們這些人是真的不敢在費北山和費家的長輩麵前這麼放肆的,簡柔真真是個狼人啊!
“你先等我一會兒,等我了解過後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兒子出事的確是我的不對,沒有照顧好他。所以不管你打還是罵我都認,隻是你得給我時間。”
費北山的目光又落到了簡柔脖頸處的項鏈上,不過片刻後他就移開了目光,跟著低聲說道。
簡柔能對著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撒潑,可也能跟會說話的人好好講道理。
既然費北山都這麼說了,簡柔也靜待結果了。
隻是這個時候聽著他們這番對話的白鈴那是越來越慌張,此時的她額上都開始冒起細密的冷汗。
簡柔的心思細膩,一向很善於觀察人,這會兒白鈴的異樣亦是落到了簡柔的眼裏。
雖然簡柔看出些什麼,可到底這個時候她還是保持著沉默。
費北山這人重信守諾,那她就等著他給出結果。
最後簡柔淡淡的看了費北山一眼便邁步往病房走去。
瞧著簡柔那一副高傲的模樣,費家這位長輩可是更加氣得不行,連連咳嗽了幾聲後,他的手顫巍巍的指著簡柔的背影,狠狠地說道:“這樣的女人你當初是為什麼娶回家的?半點沒有規矩不說還野蠻至極,費也絕對不能再交給她。北山,你聽到沒有,你一定得好好治治她才行。”
老人家也是氣得糊塗了,話說到最後竟是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然而費北山聽他這話,眼神亦是帶著冷漠。
跟著便是聽他很是淡然地說道:“我和她早就已經離婚了,我哪有什麼資格治她。”
說完,費北山也越過了他們這些人離開了。
隻是他在走過白鈴身邊時,看似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這一眼可是讓白鈴心驚膽顫,連呼吸都忘記了。
可是費北山看過她一眼就走了,那一刻白鈴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費也那一摔也是不輕,待得快晚上九點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邊哼哼一邊啞著聲音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