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墨清塵的繼母方玉琴也來了醫院,旁邊站著的還有她的父親吳偉雄。

“月兒可是你的親妹妹!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姐姐!”吳偉雄一臉的痛心疾首,像是對她失望透頂。

“姐姐,我不怪你,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是真的愛默言哥哥,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吳兮月泫然欲泣,淚汪汪的眼裏閃過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陰毒。

每次她都是用這樣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誣陷自己,偏偏本該是墨清塵最親近的父親和丈夫眼瞎心盲,個個都護著吳兮月,把矛頭指向她!

墨清塵壓在心裏十幾年的委屈和憤恨一下子爆發了,忍了這麼多年又有什麼用呢?媽媽走了,媽媽留給她傍身的股權被父親和繼母霸占了,現在連她的男人也要被搶走了嗎?

這麼說也不對,沈默言隻能算她法律上的丈夫,他的心從來都不屬於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好!隻要把我媽媽的股份還給我,我立刻跟他離婚,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既然他們都不歡迎她,那她走就是了,隻是屬於她的東西,都得給她還回來。

當年吳偉雄入贅墨家,娶了墨家大小姐墨詩藍,才有了在墨氏企業的一席之地。

墨清塵外公去世以後,吳偉雄的小三方玉琴鬧上門。墨詩藍經不住變心的丈夫和小三的百般羞辱,抑鬱成疾,沒過多久就自殺身亡了。

而自從墨詩藍去世,吳偉雄便光明正大的把方玉琴和私生女吳兮月帶回了墨家。

這麼多年,他們一家三口住著墨家的房子,吃著墨家的飯,如同喝著墨家的血!吳偉雄霸占著墨清塵的外公和母親留給她的股份,遲遲不肯交到她手中。

方玉琴母女對墨清塵明裏暗裏的欺辱虐待,吳偉雄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可笑她這麼多年,隻因為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不忍與他決裂,忍氣吞聲生活在那個所謂的家裏。

被墨清塵當眾提出這個要求,吳韋雄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斥道:“你現在什麼都有,提什麼股份!”

“我們養了你十幾年,你的各種花銷早就把你那些股份用完了!”方玉琴聽到墨清塵想要要回股份,更是激動,恨不能衝上來掐死墨清塵。

墨清塵對他們的無恥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她冷笑著開口:

“用完了?需不需要我給你算算那些股份值多少錢,每年能分多少錢?這個家到底是我在養著你們,還是你們在養著我,這麼多年你們究竟欠了我多少,我們現在就好好算算!”

墨清塵眼神清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從她瘦弱的身體裏爆發,這是她從來不曾露出來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