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風不知道韓心的底細,對他來說隻要沈默言找來的人,防備著總沒錯。
他開口道:“今天太晚了,清塵需要休息。如果要治療,不如我們再約時間?”
韓心作為心理學專家,早就感受到了季銘風對她的防備。何況心理治療一向是非常漫長的,倒是也不急於一時,於是她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墨清塵,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和地址,如果有時間還請盡快約我。”
墨清塵接過來,點頭稱是。
如今她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孩子,為了孩子什麼都願意去做,反而沒有太防備韓心。
“既然這樣,我就不多留了,如果沈太太有覺得情緒難以控製的時候,及時給我打電話。”韓心說道。
墨清塵五不答應。
季銘風將韓心送出去,守在客廳裏的沈默言看到兩人出來,走過來問道:“她怎麼樣了?”
“你到底對清塵做了?”季銘風擋在他麵前,目光裏帶著寒氣。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沈默言氣場冷硬,原本讓季銘風過來,他心中就十分不爽,此刻更加針鋒相對。
兩人對視,怒意磅礴,誰都不肯相讓,一時間客廳裏的氣氛十分緊張。
高歌更是擔心兩個人再次動手打起來。
“你們兩個如果真的為了她好,還請適可而止。”韓心適時開口,她轉頭對季銘風說道:“安排好治療時間請聯係我。”
現在她在這兒能做的也有限,所以,說完就離開了。
外麵的一切,墨清塵在臥室聽的一清二楚,她之所以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主要還是因為沈默言。
既然想要克服心中的恐懼,就必須要麵對他。
想到這個,墨清塵穿上鞋子,走出去。可能是季銘風在的緣故,她麵對沈默言的緊張感少了一些。
她走到沈默言的麵前,伸出手說道:“請把這裏的鑰匙還給我。”
沈默言看著她不染塵埃的雙眼,覺得她的眸光格外清冷,眼底還是他熟悉的倔強。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才受到的刺激嗎?沈默言目光深沉。
原本他隻是想讓張嫂來照顧她的起居,畢竟張嫂深知她的生活和飲食習慣,如果換一個阿姨怕墨清塵會不習慣。
在他心裏,他們既然沒有離婚,那她這裏的鑰匙自己拿一把也無可厚非。
沒想到墨清塵的反應竟如此激烈!
沈默言一時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緣故,眉宇間全是困惑。
盡管如此,他還是把手摸向自己的口袋,這一摸才想起來,鑰匙在外套裏,外套落在樓上了。
“在樓上,我去取。”說著他開門打算去拿回外套。
剛把門打開,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姑娘,妝容時尚,舉手投足間卻有些局促。
“沈總,你的外套落在我家了。”那姑娘臉上閃過一抹羞澀,眼睛偷瞄著沈默言的臉,一臉花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