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清塵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她終於見到了沈默言幼時的保姆——青姨。
確切來說,見到了青姨和陪她一起來的薑唯唯。
她們來的時候,沈默言恰好去了公司上班,顯然是沒有提前打招呼的。
墨清塵不得不懷疑她們來的真實目的。
薑唯唯給墨清塵介紹完青姨,又給青姨介紹了墨清塵。
青姨大概有五十歲的樣子。
雖然沒有楊宛筠保養的那樣好,但是看起來大體上是幹淨利落的一個中年婦女。與張嫂慣有的恭順不太一樣,青姨身上有幾分女強人強勢果敢的氣勢。
說不得是高高在上,隻是跟墨清塵說話,不像是沈家舊識,更像是沈默言自家長輩。
如果不是臉色有幾分蒼白,墨清塵是完全看不出她心髒不太好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墨清塵一番,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當年小言你們兩個結婚的時候,我說要見見你,他說不辦婚禮也沒什麼好見的。前陣子聽說你們有了孩子,我就想著怎麼也得過來看看,才放心。”
當初結婚的時候,沈默言根本不願意娶她,所以沒有辦婚禮。
青姨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特意說出來在她心口上撒鹽,想要刺激她。
墨清塵很想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心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一般,有點憋氣。
她心想,不能在她們母女兩個麵前露了怯,於是強笑著說道:“確實沒有聽默言提起過青姨,直到前陣子薑小姐跟默言鬧出的那個緋聞。”
青姨臉上的笑容不減,說道:“他們兩個啊,從小青梅竹馬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忘了避嫌,你別往心裏去啊。前些年我們唯唯出國深造了,不然他們兩個還真的分不開呢。”
墨清塵笑了笑沒說話。
這女人是想說,如果薑唯唯不出國,就沒她什麼事兒嗎?
“媽,你說什麼呢!”薑唯唯故作扭捏的瞪了她媽一眼,轉頭跟墨清塵說道,“清塵姐,你別生氣,我媽脾氣直,口無遮攔,有什麼說什麼。她身體不太好,我跟言哥平時都不敢惹她生氣。”
墨清塵看著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笑著說道:
“薑小姐,我媽媽就生了我一個女兒,家裏倒是沒什麼姐姐妹妹的。哦——我忘了,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前陣子因為覬覦默言,被他送到非洲去了,這件事情,我記得跟薑小姐提過。”
薑唯唯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這個青姨倒是依舊笑容可掬,接口說道:
“說起你這個妹妹,從前是小言的女朋友吧,怎麼後來變成了你。當初還把我搞糊塗了,總分不清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嫁給了小言。”
“左右不在一起生活,您隻需要知道默言已經結婚了就行,至於跟誰結婚倒是也不用分得太清楚。”
墨清塵不是不想把她趕出去,隻不過人家薑唯唯早就打過預防針,她媽身體是不好的。萬一再暈倒在她的病房裏,這件事情她又說不清了。
她這樣說,青姨也不生氣,笑著睇了她一眼,說道:“小姑娘家家,還挺牙尖嘴利的嘞。”
墨清塵笑道:“遠不如您。”
青姨目光轉向一旁的保溫箱,小小正在睡覺,小手小腳蜷在一起,看起來更小了。
“哎呦——瞧瞧這個小可憐,出生這麼久了還隻有一點點,太可憐了吧小寶貝……”
說著伸手就要從保溫箱的操作口往裏伸,墨清塵心中一驚,大聲喊道:“你幹什麼!”
她的聲音太大,把小小吵醒了,張嘴哭了起來。
青姨像是被她嚇到一般,把手收回來,呆呆的轉身看向她,埋怨道:“我就是摸摸,你緊張什麼嘛!看看,嚇著孩子了吧!”
墨清塵很久沒有被氣的渾身發抖,她用消毒紙巾擦了擦手,快步走到保溫箱前,輕輕拍著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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