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月嫂確實是有責任。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月嫂和她的兒子,也是被連累罷了。
墨清塵想清楚了這一層,心裏對月嫂的恨意就減輕了很多。
她看著月嫂的眼睛,說道:“我想見見你兒子。”
鄭秀蓮麵露難色:“這……他現在已經痛改前非,不賭了。”
墨清塵說道:“你放心,我隻問問他當年發生的事,不會對他怎麼樣。”
“他外出工作了,現在並不在家住。而且他今年剛剛定了一門親事,如果對方知道他從前賭過,可能就不願意讓女兒嫁過來了。”鄭秀蓮麵露請求,說道,“這件事,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一個人背負愧疚就夠了,如果要承擔責任,就把我抓了吧!”
墨清塵看她實在不同意,便沒有再堅持,又隨便聊了兩句,便告辭了。
從鄭秀蓮的口中了解到的她兒子,是個從小雖然比較膽小,但是是個聽話的孩子。
上次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就再也沒有沾染過不良嗜好,現在也是好好掙錢,等著結婚。
這樣的話,墨清塵就越來越懷疑,背後的人是知道她成為小小的月嫂之後,然後對她兒子下的套。
至於鄭秀蓮口中說的,那個讓墨清塵和沈默言起爭執的人,她打算先問問沈默言。
如果他不肯說,就要想辦法找找當年婦產科的護士了。
墨清塵回到落腳的民宿,便給沈默言打了電話。
“清塵。”沈默言沒想到墨清塵會給他打電話,聽上去十分開心。
“嗯,我想問你一件事。”墨清塵說道。
沈默言聲音低沉:“你說。”
“聽說小小出事之前,我們兩個在醫院發生過爭執,是為什麼?”墨清塵斟酌了一下,問道。
沈默言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這件事情我當麵跟你講。”
“我在外地,就在電話裏說吧。”墨清塵對他之前的隱瞞耿耿於懷,“隻要你不騙我。”
“我不騙你,我隻是擔心你。”沈默言可以感覺到,墨清塵現在對他的防備越來越重。
墨清塵默了默:“你說吧。”
“是因為青姨和薑唯唯去看你,你懷疑他們的居心可我沒有相信你……”沈默言的聲音略顯沉重,“對不起清塵,後來我才知道……”
“不用給我說對不起,這件事情發生在小小出事的之前多久?”墨清塵需要把這件事情的時間線理出來,才能分辨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是小小出事前一天,”沈默言說道,“我們發生爭執之後,晚上我去了烏市出差,第二天薑唯唯也去了烏市,並且利用手段傳出來了跟我的緋聞。當天晚上小小就出了事。”
“好,我知道了。”墨清塵問道。
這些事情在她的腦海中變成一個個碎片,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墨清塵拍了拍腦袋,卻想不出來。
再在這裏呆著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事情了。
第二天上午,她就開車回了海市。
……
不知不覺中,一周又過去了。
墨清塵依舊什麼頭緒,中間跟季銘風見過兩次麵,她把從月嫂那兒查到的事情跟他講了,季銘風說會想辦法查一查月嫂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