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塵終於知道帶小孩兒有多耗神,每天不隻要帶著她去上課,參加親子活動。

不上課的時候,還得吃喝拉撒全部照顧到位,再加陪玩。

那小小的身體裏麵好像蘊藏著無限的能量,還要隨時互動,隨時配合。

才兩天下來,她就覺得精疲力盡,暗歎張嫂不易。

第二天沈默言下班來看小小,她終於得了空閑,能歇一歇。

待他走的時候,墨清塵險些沒忍住開口讓他留下來多照看一會兒。

不過,她尚未開口,沈默言已經看出了她臉上的疲色,開口問道:

“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照顧小小有點累?張嫂放假了,要不我讓家裏的幫傭過來幫幫忙?”

墨清塵趕緊搖頭,說道:“不用,這些年我沒有照顧過她,也就趁著這些日子多做一些,也算是彌補我的遺憾。”

“她一刻都停不下來,你剛開始照顧不習慣,如果累了就給我打電話。”沈默言理解她的想法,遂沒有堅持。

墨清塵心中一暖,說道:“謝謝。看你幫小小做各種事情都十分得心應手,想必這幾年沒少親力親為,辛苦你了。”

沈默言抬起手想刮她鼻子,中途又收回,低聲道:“說什麼傻話!”

“天晚了,回去吧。”墨清塵輕聲說道。

她突然覺得,跟他相處,輕鬆了許多。

或許,單純的作為小小的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墨清塵看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在心裏想到。

……

次日上午,墨清塵接到了季銘風的電話。

“清塵,上次你讓我查的月嫂的兒子查到了。而且,我還查到他的確是在月嫂來照顧你和小小之後,才欠下的賭債。”季銘風在電話裏說道。

墨清塵說道:“所以,這件事情有可能跟我推斷的一樣,是詐賭?”

“結合你之前說的,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季銘風說道。

“我知道了,銘風哥,這個事情拜托你查下去。自從證實當年的事情並非意外之後,我寢食難安。”

她從月嫂那裏回來之後,特意再一次詢問了沈默言關於小小身邊安排人保護的事情。

直到沈默言把他們都叫出來,讓她見了一麵心中才踏實些。

“放心,現在已經有線索了,接著往下查就會容易許多。”季銘風安慰她,“我把資料發給你一份,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掛了季銘風的電話,墨清塵接收了季銘風傳過來的資料。

資料中顯示,李誠,男,24歲,從照片上的五官來看,確實跟月嫂長得十分相像。

看到他的工作單位的時候,墨清塵著實嚇了一跳——他竟然在嶽氏企業旗下的工廠裏做車間小組長?

嶽氏?

她不曾把在之前在宴會上看到嶽琪笙和薑唯唯一起的事情告訴季銘風,所以季銘風忽略掉這個細節。

畢竟嶽氏企業如今也養著數萬員工,所以在嶽氏企業工作,並不稀奇。

墨清塵看著資料上顯示的工作單位,一時愣了神。

這件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嶽琪笙真的參與其中?

她又想起傾城世家答謝宴那天晚上的事情,嶽琪笙跟薑唯唯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與沈默言有關。

墨清塵之前的懷疑對象一直在薑唯唯母女身上,所以一直想不通,以薑唯唯的能量,應該尚不足以做到逼迫醫院院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