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我在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在會在的。”
沈默言擦著墨清塵臉上的眼淚,把她攬入懷中,暗自慶幸剛剛跟她上了同一輛車。
墨清塵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懷裏,眼淚止不住,心裏已經暗暗下了決定——既然吳偉雄決意把方玉琴留在身邊,那她以後就當沒有這麼爸爸。
至於方玉琴,她千萬別把狐狸尾巴露出來。
否則,這一次墨清塵一定不會再放過她!
沈默言的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他見過墨清塵這樣哭,一次是因為小小,還有一次是因為沈譽去世。
她習慣把所有的難過悲傷都壓在自己的心裏,所以才會幾次出現應激性障礙的狀況。
現在這樣哭出來,沈默言反而覺得更放心一些。
剛剛聽了墨清塵講的那些事,他覺得有些話再難說出口,也要解釋了才行。
隻有解釋清楚了,墨清塵才會更信任他,不會患得患失。
覺得她慢慢平靜了,他才開口,嗓音溫醇:“當初你被方玉琴綁架,我一直都在找你,收到短信我就去了碼頭,但是中途被誤導了方向,以為你在西郊馬場。又趕去西郊馬場,錯過了救你的時間,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就已經跳進海裏了。”
墨清塵抬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雙眼含著希翼,問道:“你真的去救我了?”
“嗯,我去接雷納德博士的時候,收到了綁匪的短信。從前的我,從未害怕失去過什麼,但是那一刻,我害怕極了。”沈默言凝眸看向墨清塵,“直到現在,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你最害怕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
那次綁架他沒能出現,後來小小出事,他依舊沒能出現。
墨清塵心裏對他始終有所保留,不能完全信任,確實是他做的不夠。
“原來你去救了我的。”墨清塵喃喃的說了一句。
她從來都沒有忘記當初綁匪說沈默言根本沒來救她時候的絕望心情。
如今聽到了跟自己以為的完全不一樣的答案,她心裏多年的的結,終於解開了。
墨清塵把頭又靠回沈默言的懷裏,她剛剛情緒激動,有點累。
“方玉琴的事情,當初指控她的證據有限,所以隻判了五年。”沈默言歉意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接下來想要怎麼辦,我都會替你辦到。”
墨清塵搖搖頭,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她的事情,這一次,我要親自來。”
“好。”沈默言俯首吻了她一下,“隻要你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
可能是把心中的心事都發泄了出來,從賽車場出來,墨清塵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對了,薑唯唯在這裏。”沈默言說道。
“她?”墨清塵大概猜到了一點薑唯唯的事情,可是沒想到沈默言會把她放在這兒。
沈默言指著會所西北角一間放雜物的小屋子,說道:“她被關在那裏麵。”
“不是說她媽媽身體不好?”墨清塵雖然對那個青姨沒有絲毫好感,卻知道她是沈默言一直都很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