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議事廳。
陳嘯林環視一眼,在座的十八虎衛以及陳家族老,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十八爺身上,沉聲道:“十八叔,陳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您老怎麼看?”
“意外。”
十八爺風輕雲淡,但當看到陳嘯林眼中銳利的光芒時,蹙眉道,“嘯林,你該不會以為建山敢對陳家未來的話事人下毒,是我十八虎衛指使的吧?”
陳嘯林還真就這麼想了。
他作為陳家少主,身在陳府,對陳建山有多少分量,心裏清楚的很,以他的膽識和腦子,根本做不出這種事情出來。
包括,墨清塵第一次入祠堂,祭祖時,跳出來的陳建山,本就超乎陳嘯林的意料了。
而且。
十八虎衛常年在外,從不參與陳府事務,除非有家主或少主之令,特意召回。
但。
陳建山一個電話,十八虎衛同時回來,緊接著,陳建山在陳府便開始煽動族人。
這些年,陳嘯林的身體每況愈下,族人有心思的想占據他這個位置,他可以理解。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他作為陳府少主,十八虎衛未經他的同意,便擅自回府,作為至今還是陳家話事人的陳嘯林,心裏會怎麼想?
“總要有個交代!”
陳嘯林明白,十八虎衛之所以回來,無非就是不想讓墨清塵這個外姓人,入主陳家。
實際上。
誰想?
看看現在的陳家族人,誰能當得起陳家話事人,這份重任?
“自然要有個交代。建山畏罪潛逃,你不是已經聯合陽城軒轅,去抓他了?”十八爺全然沒了之前的風範,一臉冷笑道。
“吵個屁,我親自去把建山抓回來!”
脾氣暴躁的十三爺,實在是看不慣這些三三兩兩,一巴掌拍碎了水杯,手指陳嘯林道,“嘯林,我們回來,隻想守住祖宗留下的基業,沒別的!”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作為十八虎衛之首的陳龍,終於開口,老眼裏目光渾濁中卻帶著一絲精芒,“嘯林,你有些過分了。
而且,主次不分,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難不成你被軒轅家那小子,嚇破了膽?”
“龍叔……”陳嘯林誠惶誠恐,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雙腿一眼,嗬。
“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回被盜的匠心鎖,而不是糾纏在這些小事上麵,墨氏清塵已然在族人麵前,進祠堂祭拜了陳家先輩,那她就是陳家未來的話事人,可沒了信物,你讓她如何服眾?
如何來管理陳家?!”
陳龍的話,一針見血。
與此同時。
十八爺說道,“嘯林,匠心鎖可是一直都由你保管,為何在那麼隆重的場合,打開之後,卻是個空盒子?”
陳嘯林瞬間陷入兩難。
匠心鎖作為陳府話事人,執掌陳家的重要信物,就如同在外出征打仗的將軍,手中的虎符。
沒有匠心鎖。
墨清塵難以掌控陳家族人。
哪怕,有軒轅城坐鎮。
而。
陳龍的話,並非那麼簡單,話說出來隻是給你陳嘯林聽一聽,匠心鎖失竊的過於蹊蹺。
這其中。
不免,是你陳嘯林所布下的陰謀。
十八虎衛雖然常年在外,不參與陳府日常事務,但人活久成精,哪一個心眼多到能讓人頭皮發麻的主兒?
或許,十三爺是個例外。
但。
也僅僅是個例外。
況且。
陳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匠心鎖一直都由陳嘯林保管,卻突然失竊,這關乎陳家的未來的命運,陳嘯林總要給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