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過後。
最近幾天的時間,墨清塵一直在靜養,雖然有霍光啟的藥物,但這毒實在是太厲害了。
以至於,墨清塵隻能在院落裏緩緩走動。
“沈鋒,陳家這幾日怎樣?”走到一塊石板前,氣喘籲籲的墨清塵坐下,看向一直保護在自己身側的沈鋒問道。
“大小姐,陳龍和陳建山已經下葬,不能不說這幫老東西,心眼就是多,繞來繞去,竟然還是把他們安葬進了陳家祖墳裏。”沈鋒頗為不屑的道。
“陳家勢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早就頻臨崩潰的邊緣了,十八爺讓他們死後安葬祖墳,一來,可以安撫陳家族人,二來,則是做給我看的,以此示警,讓我善待陳家族人。”
墨清塵不急不緩,慢悠悠的說道。
沈鋒撓了撓頭,一臉不解的道:“大小姐,這陳家的門門道道也太多了,要不咱回海市吧。”
話一出口,沈鋒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馬上說道,“大小姐,我直腸子,您別怪。”
“不會,我能在陳家立足,你們兄弟居功至偉,還有,以後別這麼拘謹,是我有求於你們,你們這樣,反倒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墨清塵這是發自肺腑的話,從她差點被陳家族人打死,到沈家四兄弟不顧性命的保護她,以後發生的種種,她都銘記在心。
沈鋒卻低著頭道:“大小姐,您把我們當外人了是不?”
“沈鋒,我、我從來沒有這個心思,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墨清塵一呆。
“鋒哥,你就是墨跡,像陳家十三爺那樣多痛快,你起開,我來跟大小姐說。”吊著一直胳膊的沈貧嘴,蹦了出來,一把將沈鋒推到一邊,嘿嘿笑著看向墨清塵道,“大小姐,不管您在陳家還是在哪兒,我們兄弟都誓死效忠,哪怕您進了軒轅家,我們也照樣。
因為,您在我們兄弟心裏,位置從來沒變。
但是,我們隻是能管自己的腦子,管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別人的。
大小姐,我們就想知道,一切都結束後,您還回海市麼?”
說完,沈貧嘴立刻低下了頭。
墨清塵深受感動。
四個拿命護她的男人,在她成為陳家話事人之後,卻沒有想自己得到什麼好處,怎樣在沈默言麵前,邀功請賞。
而。
唯一的問題。
卻是,問她,將來會不會回海市。
“回!”
墨清塵隻簡簡單單了說一個字,卻無疑於給沈鋒等人打了一個興奮劑,有目標,做起事情來才有勁。
這時。
陳建生突然造訪,在院落外,恭聲道:“家主,少主有請,另外,帶上他交給您的那隻木盒。”
此時的陳建生,早與初見墨清塵時判若兩人。
沈鋒立刻不滿道:“管家,我家小姐身體有恙,你不是不知,若有事,讓陳少主來此即可。”
“好吧。”
陳建生話音剛落,隨之響起墨清塵的話音,“管家,有勞你跑一趟了,我這就過去。”
“家主,我這……”陳建生立刻跪在了地上,泣不成聲。
“沈鋒,快把管家攙起來,我一個後輩如何當得起他的跪拜。”墨清塵道。
“家主,我這一拜,是您繞我一命,陳建生能苟活,多虧了您。”陳建生說著,又是一拜,道,“更感謝您,保我一家老小。”
“管家,我以六兩換你四兩人心,我隻問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墨清塵倔強的不讓沈家兄弟攙扶,幾乎與陳建生同樣跪伏於地,一字一句道,“管家,一人之錯,牽連全家甚至全族……
那我何苦還要來陳家。
來入宗祠,一步一跪,受盡刁難?”
“家主,您受苦了。”
“不!”
墨清塵道,“這是我應該經曆的,隻有經曆過,才懂得是是非非,才能辨清自我,管家,其實你是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