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塵低頭看了一眼麵前椒香酥脆色澤誘人的鹽焗蝦，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小小一雙大眼睛骨碌骨碌在爸爸媽媽臉上看了看去，聽到這一句，跟沈默言說道：“爸爸，你做的不對。”
“怎麼？”沈默言也夾了一個蝦放在她麵前，“現在對了嗎？”
“不對不對！”小小搖著頭說道，“你應該幫媽媽剝蝦皮，電視上那些叔叔剝蝦皮的。”
墨清塵臉微微發熱，手指虛點了她幾下，說道：“都看的什麼電視？”
沈默言卻十分認真的跟小小說：“讓別人剝得蝦是沒有靈魂的。”
墨清塵怔住，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有些熟悉。
她仔細想了想，似乎是當初在F國的時候，她說過的話。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竟然記得。
她被勾起當初的回憶，心中悵然，卻聽到小小奶聲奶氣的問道：
“什麼是靈魂？我聽說人死了會變成鬼魂，是不是蝦死了也會變成鬼魂？讓別人剝得蝦就變不成鬼魂了嗎？”
“撲哧——”
墨清塵笑出聲，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心思悵然。
“什麼鬼魂？你都是聽誰說的？”沈默言看向程孟。
程孟趕緊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從來不講這些的。”
小小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講的，是他奶奶告訴他的。”
沈默言有些無奈：“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涉獵這麼廣了。”
“我會的可多了，程孟姐姐也教我好多東西呢。”小小說道。
沈默言再次看向程孟。
程孟趕緊解釋道：“我發誓我沒有教她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我那裏的幾本書，我給她講了前麵的一點，後邊的她竟然自己能看懂了。”
“嗯。”沈默言聽著程孟的解釋，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
墨清塵卻對程孟的各種能力十分羨慕的，聽到她這樣說，跟小小交代道：“程孟姐姐教你東西要好好學哦。”
沒等小小答應，沈默言的眉頭皺起，看向程孟，問道：“是什麼書？”
“呃……”程孟眨了眨眼睛，說道，“就是那個《軍艦演變及結構圖解》……”
聽到這個答案，墨清塵長著的嘴巴忘記合上。
沈默言顯得淡定許多，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看向小小，問道：“你真的能看懂？”
小小點點頭：“我還能畫出來呢。”
墨清塵聽到她稚氣的聲音，總算恢複了正常，看向程孟問道：“那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軍艦演變史，結構設計圖之類的。”程孟說著，撓了撓頭，“我也沒想到她會對那個感興趣。”
墨清塵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的小豆丁，突然對於軒轅城口中關於陳家掌握的‘命脈’有了更大膽的猜想。
隻不過，這樣的猜想似乎有些太過於草率了，甚至有點玄幻了。
她更覺得，古墓的圖紙才更像是世家的傳家寶貝。
“下午讓我也看一看。”墨清塵不動聲色的看向程孟。
程孟以為她是對小小這麼小能夠看懂的書好奇，沒有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好。”
沈默言側臉看了看她，然後跟程孟說道：“有些書，現在她還不能看。”
程孟點頭：“我知道的，那些藥品的書籍我都鎖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