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風看到外麵有些無奈。
這一路他都在想,對方會不會認出程孟,卻忘記了他們開的車,才是最顯眼的目標。
老太太的兒子顯然是聽到手下人彙報,特意趕來的。
沒想到他們當初還沒有跟墨清塵身邊的
程孟有點後悔,她應該用中彈就要半個月不能動的那支麻醉槍的。
“你在車上別動,我下去跟他們說。”
等到程孟把車停穩,季銘風說道。
“不用。”程孟開口說道。
這輛車是她改造過的,玻璃輪胎全部都用的防爆材料。
如果季銘風下了車,麵對這麼多人,她沒有辦法保證他的安全。
“要不我們掉頭跑?從別的路口出邁爾哈根?”季銘風放在車門上的手頓了一下,回頭問道。
程孟的白眼翻過來,才看到他眼中的戲謔的笑意。
季銘風咧開嘴,露出一排又白又亮的牙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我能搞定。乖乖在車上等我。”
沒等程孟再開口,他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果然。
他剛出去,就被對方的人拿著黑洞洞的槍口指著。
程孟立即坐直了身子,手已經把安全帶解開,神態緊張的看著外麵的局勢。
外麵一旦有什麼不對勁兒,她好第一時間開車衝過去。
季銘風把手舉起來,朝著老太太的兒子喊了一句:“默克,我們談談。”
默克正是老太太兒子的名字。
也是季銘風跟老太太聊天的時候問出來的名字。
對方聽到被他叫出了名字,眼睛微微眯起,語氣中透露出幾分危險:“你知道我叫什麼?”
季銘風點頭:“剛好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默克看著他的眼神防備更重。
季銘風攤攤手,說道:“你跟我好好談談,就會知道答案了。”
“首領,危險!”
說話的,是昨天再毫無防備下就被程孟放倒的人。
昨天的事情,他們想想都覺得恐怖。
如果對方用的不是普通的麻醉槍,而視真槍實彈的話,他已經成為槍下亡魂了。
“事實證明昨天我們並沒有騙你,我們隻是為了放難民出去。”季銘風眼睛盯著默克說道,“我們的目標一致不是嗎?都是為了讓無辜的人遠離這場戰爭。”
默克皺著眉思考,似乎在考慮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這些話,我昨天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們不是壞人。”季銘風再次強調道。
默克卻沒有接著他的話,轉而問道:“你們到底屬於那支組織?”
季銘風說道:“我們不屬於任何一支組織,我們隻是普通的華國公民,因為戰爭的關係,我們不得不撤離。”
默克的眼神還是將信將疑。
“你可以聯係我們的領事館,我們在那裏是有備案的。”季銘風麵色平靜的解釋。
對於默克身後的組織,他取食物的時候跟領事館的人做了了解。
據說是一直有希望取得勝利的組織。
他並不希望跟對方成為死敵。
“或許,將來我們還可以有合作。”季銘風說道,“我相信,邁爾哈根的戰爭不會持續太久,我很希望我的企業將來能夠參與到戰後的重建項目中來。”
“你不是醫生?”默克問道。
季銘風搖頭:“並不是專業的醫生,隻是馬修醫生義務救援隊的臨時成員。”
“你與馬修什麼關係?”默克窮問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