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孟見他依舊不說話,手裏拿出一隻麻醉槍,說道:“你也許不知道,我還有另一支麻藥,叫做‘問什麼,答什麼’,你想不想試試?”
“馬修是Z洲狙殺組織的第二負責人。”洛伊終於說道。
程孟是聽過狙殺組織的,也是現在邁爾哈根幾大盤根錯解的勢力之一。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這個勢力在哪兒發生戰鬥,他們去哪兒救人。
難怪了。
明明有些人受的傷根本不會致死,馬修的手術也很成功。
偏偏在醫院的照顧下,明明應該康複治療中心,卻不知不覺的傷口就受到感染,直至死亡。
程孟起初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有點明白了。
“所以,之前的被我們救回去的那個病人,他也並不是因為你的嫉妒,而是因為他必須死?”她目光逼向洛伊,問道。
洛伊避開她的眼神,輕輕的嗯了一聲。
“馬修並不是Z洲人,可是你們這些人卻一個個為了他賣命,殘害自己的同胞。”程孟隻覺得這些人有些悲哀。
眼前的這些人,不過就是Z洲的敗類和渣滓罷了。
“我猜你們每個人都有家人死在這場戰爭中,可是你們依舊跟著外族的人,攪得自己的民族戰火連天。”程孟在骨子裏,是看不起這種人的。
“沒有必要跟他們說這麼多,他們聽不懂的。”季銘風說道,“你們走吧。奉勸你們,帶走這個酒店裏那個配合你們的人,明天我會讓領事館進行排查,如果被抓住,他的下場不用我說。”
不到迫不得已,季銘風不願意讓自己和程孟的手上沾染鮮血。
一共十個人。
歪歪扭扭,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酒店。
“邁爾哈根的酒店裏,也有他們的人?”程孟看向季銘風。
她此刻也已經想明白了,他們的路線被洛伊那麼清楚的知道,隻有一種可能。
——被邁爾哈根酒店的人透露的。
不過這個人,暫時沒有機會找到了。
為了避免再有人遇到這種事情,亞羅米爾卻必須要排查一遍。
“再睡會兒吧,我去把你的行李拿過來,在我這裏湊合一下。”季銘風跟程孟說道。
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裏,出了什麼事情,也好照應。
“那個……不用了吧。”程孟猶疑的說道,臉上出現兩朵可以的紅。
季銘風笑著說道:“害羞?”
程孟眼睛瞪大:“誰害羞!?”
早已經猜到她這副反應的季銘風,失笑。
下巴抬了抬,示意道:“你睡床,一會兒我打地鋪。”
程孟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嫌棄的皺了皺眉,說道:“你這房間……要不收拾一下去我那邊吧。”
“也好,這邊好像是有點亂了。”季銘風掃了一眼,又看到程孟的臉似乎有越來越紅的趨勢,補充說道,“你別多想,我們是純潔的睡覺關係,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樣。”
經他這麼提醒,程孟一下就想到那天早上自己對著他這張臉犯花癡的樣子。
瞬間惱羞成怒道:“誰跟你是純潔的關係!”
說完,才發現這樣說更不對。
她心中氣惱,踩了季銘風一腳,說道:“你還去不去,還不趕緊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