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恍然大悟。
怪不得剛才第一個丟盤子砸人的會是那永遠冷麵無情的爹爹。
“二叔是故意的。”顏贏耐心的幫看不清楚形勢的若若解釋,“暖暖出嫁,他心裏不好受,就想找茬打架發泄。而這種方式,是撩撥老頭子最迅速的方法,切,用膩了的老招數,不過確實很好用。”
而老頭子,大概也是看出了二叔的想法,所以才難得跟著配合起哄吧。
表達感情的方式真是別扭,這一家子男人,就沒一個正常的,當然,他除外。
所以才會被當成了顏家的異類,所有親人不遺餘力的想改造成跟他們一樣。
“我們去哪兒?”笑的夠了,若若才想到要問,顏贏沒有立即回皇宮的意思,也沒有去攪和顏暖暖洞房的惡趣味,他輕車熟路的在才粉刷一新的郡主府內穿行,繞來繞去,竟然帶她來到了一處小小的院子,進了房關了門,床板掀開,露出底下黑壓壓的洞口。
“我們下去看熱鬧吧。”若若聽到他這樣說著。
忍不住窘窘的想,顏初瑤在長公主府內挖了好幾條密道方便偷溜出宮外,現在顏贏也跟著有樣學樣,在郡主府挖密道方便看熱鬧,剛剛他還自誇自擂的說自己正常,現在看來,他不是沒繼承到顏家男人的另類趣味,隻是不大外在的表象沒有那些長輩似地明顯而已。
快入三更的時候,新房內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
落跑出走
卻是本該在房內摟著妻子進行新的造人計劃的顏融,不適宜的出現在女兒的新房內。
今天氣氛太過詭異,在狠狠地熱呼呼火辣辣的要過媳婦兒兩次,哄著竹葉瞳進入最深沉的夢境之後,他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繞到女兒的新房,心想隻要確定沒發生什麼事,他就立即回去。
可惜,天不從人願。
五十米外,他感受不到人的存在,於是遲疑著靠近了些。
四十五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直到終於來到門前。
那扇貼著大紅喜字的門板後,睡著他的女兒和女婿,可該死的,到了這裏他還是無法感覺到存在。
呼吸聲,偶爾交談的聲,哪怕翻了個身的微小動靜,全部沒有。
他輕輕喚了聲,“暖暖??鴻兒??”
沒人應他。
原鴻今夜沒有飲酒,暖暖更是滴酒不沾,他們都是身負武功之人,不可能睡的如此沉,連他呼喊的聲音都聽不到。
那麼,結論就隻有一個!!!
顏融一腳踹開房門,因為用的力道太大,連門板上的合頁都顫了顫。
象征著喜慶氣氛的蠟燭早已經熄滅,借著月光,顏融來到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床鋪去,那裏分別擺放著新娘和新郎的吉袍——在幾個時辰前,還穿在他的女兒女婿身上。
變態
“暖暖!!”暴喝之聲頓起,響徹天地。
很快,睡眼惺忪的眾人聚集在房門口。
用薄披肩搭住妻子的身子,顏曦的一條手臂緊緊攬抱住桃小薇,把體溫分給她,順便擋去了深夜的寒氣。
雲焰繼續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笑嘻嘻,“叫你不要來不要來,結果你還是來了,顏融,你這個變態,女兒成親,也要在門口蹲守,哇哈哈哈。”
鳳冠霞帔直直的砸中了雲焰的肚子,鑲嵌的珍珠四散逃竄,一件值得珍藏的完美藝術品,瞬時四分五裂。
“哦耶,惱羞成怒咯,女兒逃婚,當爹的臉上沒光了吧,得了,別臭著一張臉,又不是第一次丟人,生這麼大的氣做啥?”挨揍了也不思悔改,眾人耳邊飄來蕩去的都是雲焰抑製不住的大笑聲。
“焰寶寶!”顏融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和他瞬間發火一樣收發自如,隻見他唇畔掛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不隻是暖暖走了,就連你的徒弟原鴻,也不在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