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忽然愉悅起來,皇帝陛下的火氣全沒了。
忘記了君臣之道
就這樣,繼續瞪著吧,顏贏閑適的打開一本奏折,開始每天例行公事。
他必須盡快的解決掉這些大事小情,然後盡快的趕回家去陪若若。
她的肚子每天都跟時間在賽跑,以至於顏贏總會在早晨驚奇的發現妻子的小肮更加‘茁壯’些。
一日賽過一日的擔憂,每當閑下來就忍不住去想若若此刻在做什麼,身邊的人有沒有好好侍候。
他安排的人手已經足夠的多,出問題的幾率不大,可這顆心還是安定不下來,不親自守著,那股子擔憂總是放不下。
所以他對常寧的耐心,也僅限於在批閱完奏折之前,若他還是矯情的使臉色,就把他‘定’禦書房一整晚,好好反省。
這小子在外呆了十幾個月,回來就忘記了君臣之道,還真以為他立下多大的功勞,足夠他猖狂的在皇上麵前翹尾巴。
常寧不一會就覺得累了。
這個姿勢,極度別扭,四肢和身體朝著相反方向,僵住不動。
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常寧很是無奈,等了一小會,瞧著皇上還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得低頭,“陛下,臣有本啟奏。”
“候著!”沒瞧見他正忙著呢,剛才給機會不說,現在想說,晚了,等著吧。
常寧隻得老老實實的等。
再廢話,遭罪的時間更長,小脾氣發一發,讓皇上知道就成了,再死倔下去,一會可真沒法收場了。
他還有正事兒要講呢。
半個時辰後,顏贏放下手中禦筆,端起早已經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
肺都要氣炸了
常寧精神一振。
又一本奏折飛過來,‘湊巧’點中穴道,解掉了這難過的束縛。
顧不得活動身體,常寧連忙把腳底下的兩本折子整理好,托在手中,送回了皇上的禦案。
顏贏眼睛都不瞟他,“說吧,抽什麼瘋呐,朕哪裏對不住治邊有功的常大人了?”
治邊有功四字咬的極重,常寧不爽,他更不爽。
“皇上並未虧待微臣。”還真就不是恭維,這些日子來,顏贏用人不疑,頂住朝堂的壓力,所給予常寧的是絕對的信任。後方無掣肘,他在邊疆做事才敢大刀闊斧,因為知道皇上會一直給他撐腰。
這點上,常寧挑不到理。
他非常敬佩顏贏用人的態度,並以之為楷模,約束自己的行為。
“沒虧待?你今天在金鑾殿上唱的是哪出戲?”冷眼挑起,顏贏開始算總賬,今兒常寧不給他點說法,別想輕易的混過去。
提起這件事,常寧立時就收了誠惶誠恐,露出那種既古怪又無畏的表情,“微臣因私廢公,為的卻是一件私事,來找陛下討個說法。”
“說!”好個私事,倒是真有興趣聽一聽。
常寧後退三步,一撩袍子,屈膝跪倒,頭卻倔強的昂起,“那年冬天,您曾下旨,說以後微臣的妻子與溫貴妃可按親戚走動,不知陛下可記得。”
顏贏頗為意外,不明白常寧此刻提起若若做什麼。
略微點頭,算是承認這碼子事兒,示意常寧繼續。
“既然如此,微臣的妻子既然算是娘娘名義上的姐姐,那麼娘娘自然也是微臣的家人,現在,有人欺負到臣的家人身上,那麼臣來找陛下討要個說法,也不算是過分吧?”提起來,常寧覺得肺都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