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鵬,辰鵬……”身後傳來安娜的呼聲。
陶辰鵬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衣衫不整的跑下樓。
韓敏舒和幾個保鏢已經開車離去。
陶辰鵬一出酒店,立刻伸手攔車。
出租車司機看他衣衫不整,還光著腳,還以為他是神經病,不肯拉他,直接就閃過去了。
連續三輛出租車都不肯拉他,直接從他身邊駛過。
陶辰鵬打不到車,急得要死,也等不下去,索性來不急管那麼多,光著腳在街上跑了起來。
當陶辰鵬滿頭大汗的跑到韓家時,一進門,隻見韓誌強一臉鐵青的在房間裏來回渡步,看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韓誌強扭過頭來,隻見陶辰鵬衣衫不整,滿頭大汗,腳上光著的腳,弄得很髒,而且腳底都是血,不難想像他是在跑的過程中被路上的小石子給戳出血的。
“辰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誌強皺緊了眉頭,難色難看及了。
這時,李豪霆和保鏢也匆匆忙忙的趕到了。
一進門就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難道都是真的嗎?你和安娜!”李豪霆的臉色也難看之及。
陶辰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跟安娜是做了不該做的事,至於怎麼發生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總之,這一次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陶辰鵬就像是一個罪人似的低下頭去。
李豪霆和韓誌強見他默認了,看來,他跟安娜確有其事。
“啊!你這個混賬東西!”李豪霆頓時大發雷霆,舉起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就往陶辰鵬身上抽。
“老爺,老爺,別激動,別激動!”保鏢趕緊過來拉住李豪霆。
韓誌強也痛心疾首地,搖頭歎氣,摧足鈍胸。
“啊,這可怎麼辦啊,我的敏舒啊,我的敏舒啊……”
二樓臥室裏的韓敏舒,坐在床上,早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覺得這就像是一場惡夢!陶辰鵬和安娜床上的那一幕,就像是一場惡夢!他們做了,他們什麼都做了!
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再過三天,再過三天啊!就是結婚的日子啊!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
韓敏舒的整顆心髒,如同撕裂開來一般的疼痛。
樓下的陶辰鵬,低著頭,額頭上冒著微汗,這是他闖的一場彌天大謊,他正在經受著從未經受過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樣的煎熬。
“你說這怎麼辦吧?”韓誌強擠了擠濕潤的眼睛,用力一拍桌子,搖頭歎氣。
“氣死我矣……氣死我矣……”李豪霆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呼吸也越發沉重,突然,他兩眼一翻,身子往下一軟。
“老爺!”保鏢急忙摟住他,“不好,老爺高血壓犯了,快送去醫院!”
幾個保鏢趕緊幫忙把李豪霆弄到車上去,陶辰鵬也急忙跟著上車,去了醫院。
這若大的別墅裏,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韓誌強如同一個吃了敗仗的老主公一樣,一下子虛脫在了沙發裏。
李豪霆被送進了醫院。
陶辰鵬像一個雕塑一樣的坐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聞迅匆匆忙忙趕來的安娜,看到陶辰鵬坐在那裏,她有些做賊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安靜的坐在他旁邊,不敢吭聲一句。
醫生推開急診室的門,對他們說道:“你們回去吧!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也受不得刺激,等病情穩定了再來看他。”
陶辰鵬還是那樣像一個雕塑似的坐著,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聽見。
安娜心虛的看了他一眼,不敢喊他,她知道,現在他需要冷靜冷靜!她又留念的看了陶辰鵬兩眼,然後先走了。
陶辰鵬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坐到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醫院。
失魂落魄的走到大街上,頭腦還在恍惚之中,連撞到人了都不知道,就像一具軀殼一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陶辰鵬不知不覺,走到夜市,抬頭看了一眼前麵的酒吧,失魂落魄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