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到通道距離那麼遠,中間還隔了一片無從沙漠,三月是怎麼從短時間到那裏通道入口迎接我的呢?
記得三陽帶著我和楚南天從第一層上來時,三月就已經在通道門口恭候了,這也是很奇怪的。
不過我穿上羽衣後速度都這麼快,莫不是三月身著的半人馬羽衣也有加快速度的功效?
不管怎麼樣這裏雖然沒有士兵駐守,但是危險程度一樣不亞於第一層的油鍋監獄,甚至那些陷阱比駐守的士兵恐怖多了。
因為給士兵抓到了最多也是抓回監獄裏審問折磨。而給饑餓監獄裏的機關卡到那可能命都沒有了。
就像我進無從沙漠後踩到的幹枯鬼一樣,那流沙的速度幾秒鍾都把我的身子給淹沒下去了,而且這流沙隻是其中一個陷阱,聽三月說還有許多更加恐怖的陷阱。
我心底覺得更加煩了,到了第三層疾行鬼的極寒監獄那不得更加恐怖?那該怎麼去救呢?
隨著那大鐵片一片片落在每一個牢房的門口,我順著想出來了那麼多的東西。
這饑餓監獄可能也不需要這麼多的人手,因為叫做饑餓監獄,不可能每天給你個犯人來送飯吧?但是我也不了解為什麼整個監獄裏隻有三月和寒月兩個。
連手下都沒有一個……說實話我隻是覺得有點寒酸,不是覺得憑三月的實力鎮不住這饑餓監獄,既然能當上監獄長實力肯定是給認可的。
而且就寒月來說,寒月一出現這監獄牢房裏的犯人全都不敢出聲了,或許也有因為我出現的緣故吧。但是也證明了寒月在饑餓監獄不是花瓶。
或許這性格根本不是那樣,是因為喜歡我才故意這麼表現的,畢竟心上人麵前嘛,肯定要表現出溫柔的一麵的,但是在犯人麵前溫柔就是找死。
所以寒月往犯人揮鞭子肯定是沒有任何錯的。
一個監獄長在犯人眼裏沒有任何的實力,沒有犯人畏懼認可的話這什麼不時候不得造反?特別是饑餓監獄這種沒有士兵駐守的監獄。
頓時通道裏隔絕了犯人們和他們的聲音順帶著把他們的目光都隔絕了。
鐵片一片又一片得從上空落下,讓人感覺到這裏機關的精妙。就在最後到了吳江那個牢房,我轉頭回去看了,看到他的眼神還是一直盯著我。他眼神裏帶著憧憬,帶著希望,帶著讓我感到心虛的感覺。
隨後,寒月在牆上摸索了一下,再次跟之前一樣用力往牆磚按了下去,然後隨著叮叮叮的響聲,寒月從腰間處拿出了一串鑰匙。
我發現他們的腰間真是能放好多東西啊,沒想到放了一鞭子現在還能放鑰匙,而且寒月走路的時候完全沒有鑰匙的響聲啊。也許是她走路的姿勢很輕盈吧,又或許是因為穿上了羽衣的緣故。
寒月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很白,估計沒有怎麼出過監獄曬外麵的太陽,長年累月在這地牢裏皮膚白得如雪一樣。
而且她的皮膚還很細嫩,真讓人好奇脫下羽衣的麵具後寒月長得是什麼樣子。
似乎察覺到我在看她,往牆上摸索機關的纖細小手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我,一時間四目相對,孤男寡女……咳咳。
這可是在牢房裏啊,而且旁邊還有幾十個犯人,隻不過他們給鐵塊隔絕了聲音,隔絕了目光,就算我們在這裏做什麼都不會被發現。
做什麼都不會被發現……
寒月麵具裏的雙眼看見我在看她,目光立馬四處逃竄,就跟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女孩一樣,整個人已經沒有先前牢房裏揮動鞭子的霸氣,而是羞澀一片,停下了手中摸索的動作,微微低下了頭。
她身上的香味彌漫在空氣裏,讓人無比沉迷,此刻這個地方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說到沒談過戀愛,我何嚐不是呢,小時候對畫畫感興趣,埋頭苦學那麼久的畫畫,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有牽過……
原本想著能出國深造順便開闊一下自己,認識一段美好的戀情,可是母親又患重病,接連而來的事情一步步把我卷入這命運中,搞得現在這副場景,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父親托夢給我說躲藏去了,母親最後留給我的書信中表明要去找父親,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好嗎?
想到這裏我又順帶想起了王慕雪,那一吻別之後再也不見她的身影。看似才過了三天的時間,卻是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
“咳…”我咳嗽了一聲。
不咳嗽提醒一下不行啊,因為寒月身體往我越靠越近了……
“抱歉,城主。”寒月‘驚醒’過來,就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孩,此刻手足無措地捂住自己的臉,即使已經有麵具遮擋住自己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