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隻覺得胃裏難受的很,衝進衛生間對著馬桶就開始幹嘔起來。這是她第二次喝得這麼多,而第一次時身邊的人也是簡琛易。
直起身後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腳下不穩一下子撞到牆上,隻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硌得發疼,剛一站起身,頭頂的花灑就嘩地灑出熱水來。
整個浴室瞬間被熱氣蒸騰得霧蒙蒙,許安然用力去按開關,可怎麼也關不上水流。
許安然一轉身就發現簡琛易竟然欺身逼了過來,她險些一頭撞上他的胸口。剛後退一步,後背就又抵上了瓷磚牆,寒意激得她渾身一顫。
簡琛易慢慢地抬起手砰地一聲拍在許安然的耳邊,他的眉眼漠然,低下頭越發地接近許安然。花灑仍不停的灑下熱水,倆人的衣服都已經濕得發透。
許安然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微低著頭躲著簡琛易的注視。“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發顫,身子因簡琛易的氣息波動而不住地打顫。
“你怕我?”簡琛易的聲音似乎被霧氣所朦朧,許安然聽著癡然地搖了搖頭。
簡琛易緊緊的盯著許安然,可她的眼簾卻始終低垂著,令他看不到她的神色變化。他用另一隻手鉗住許安然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和自己對視。
他的視線十分炙熱,二人視線剛一觸碰到,許安然就瞬間轉看到另一邊,對麵的鏡子上映出兩個姿勢曖昧的人影。
許安然的心瞬間慌亂,嚐試著去推開簡琛易,可雙手剛一碰到他濕漉漉的身上就抖得發不出力氣來。她的雙手使得簡琛易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不自覺的又靠近了她幾分。
“為什麼要砸了人家的酒吧?——丟人都丟到警察局去了!”簡琛易的聲音變得很沙啞,呼吸頻率不自覺的逐漸加快。
簡琛易一想到剛剛把爛醉如泥的她從拘留室撈出來,心中就莫名惱怒,她居然為了另一個男人喝成這副樣子!
砸店是因為還放不下那段感情嗎?他忽地感覺心裏別扭,在分開的那幾年她愛上了別人……
許安然剛一偏轉過頭就被簡琛易用力扳了回來,她的驚慌失措盡入他眼底,就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頭發貼著她的臉頰,襯得她皮膚愈發的白皙。
“他騙我、利用我,再說那酒吧裏有我一半的錢,我願意砸就砸!”許安然因他的熾熱的眼神而怕得身子戰栗不止,但還是嘴硬地說,“再說你愛來不來,芮依可以來保釋我。”
簡琛易的嘴角似乎有了笑意,許安然一時看呆了去,曾經的她愛他入骨,但現如今卻隻能拚命的克製住這種感覺。
他的確是笑了。芮依這個酒鬼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等她,許安然隻怕要在警察局過夜了。如此一想他鉗著她下巴的手就就忍不住微一用力,皺眉冷笑道:“許安然你真是一回國,就令我不得安生啊。”
許安然疼得哼出了聲,皺緊了眉心,加上花灑流下的熱水使得她難受得緊,身子扭動想要掙脫簡琛易的束縛。她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挑戰著簡琛易的控製力。
“別動!”簡琛易低哼出聲,鬆開鉗著她下巴的手,一把抓住了許安然在自己身上不斷“作祟”著的雙手。許安然穿著的白色長裙此時緊緊地貼合著她的曲線,在他越發炙熱的視線裏近乎全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