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
這般劇烈的摔下來,那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她肚子上的濕潤……許安然不自覺的把手伸到了讓她感覺濕潤的地方,當她看清手掌的時,她蒙了,鮮紅的血驚了她的眼睛。
緊接著她失去了意識。
“啊,不管我的事,不是害得你,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啊!”許安然再次夢見自己被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追趕著,它哭喊著讓她償命,血覆蓋它的全身,看不清它的模樣。
許安然猛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醫院,空氣裏充滿消毒水的味道,入眼時雪白的一片。
她怎麼在這裏?
她不是和簡琛易在電影裏看電影嗎?
“又做噩夢了?”簡琛易和許安然的手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拿著毛巾為她擦拭額頭的驚汗,寧錦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像是天上的星星不停的眨啊眨,高挺的鼻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和她來個親密接觸。
白嫩的皮膚,讓她這個女人都嫉妒。
可此刻,除了沉迷她更多的是害怕!
她想起來了一切,是那一手的紅讓她失去了意識,這一刻,許安然打開了她一直封閉的回憶,那個時候,姚婭的身體裏也流了很多的血。
血染紅了地攤,驚了她不安而慌張的心。
可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也沒有推她,為什麼就流血了呢?
為什麼?
“夢裏的都是假的,不要當真。”簡琛易以為寧錦還沉浸買剛才的噩夢中,把她攬進懷裏,讓靠近離心髒最近的地方,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琛易,不管我的事,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突然倒在地上,然後就流了很多的血,我很害怕,她汙蔑我,她說是我害得,可是,可是我……嗚嗚,琛易,你先相信我,嗚嗚……”許安然貪婪的呼吸著對方的氣息,她拚命解釋,如同他一臉失望看著她的時候。
無論她說了什麼,解釋了多少,等待她的隻有簡琛易冷冷的目光。
簡琛易抱著寧錦的手突然僵住,和許安然一樣,往事的畫麵在麵前蕩漾。
“琛易你相信我嗎?”
許安然遲遲等不到回應,她掙脫他的懷抱,隻要他告訴他他相信,那麼她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可是……她失望了。
簡琛易沒有看她一眼,隻是把她重新抱進了懷中,可是這個懷抱,讓她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許安然覺得歇斯底裏。
簡琛易眼神幽暗,帶著隱晦的痛楚。
明明隻要說一句他相信,許安然就不會傷心,可為什麼,他就是說不出口?
夜晚是浪子的天堂,他們肆意發泄內心的一切,對世界的不公,愛人親人的悲慘,自己的一無所有,冷漠的用酒精麻痹自己,盡管每次換來的都是腦袋炸裂的痛處以及一次比一次更深沉的傷害。
許安然在一家小酒吧裏盡情的發泄著,杯中的酒水在五彩六色的燈光的照耀下變得迷幻縹緲,像是沒有味道,許安然不停的往嘴裏灌,嘴角溢出的酒水掉落地麵,成了不堪回憶的存在。
“再來。”許安然喝完猛的放落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已經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她以前總不讓苪依喝酒,因為傷身,可每次喝酒,她喝的都比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