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依歎了口氣,最後確定許安然如此是因為工作室不景氣的原因,深深歎了口氣也沒說些什麼,找了清潔工收拾了一下。
傅華雍走後,她不顧姚薑的阻攔也從酒店跑了出去,黑夜中的冷風吹的她瑟瑟發抖,兩手死死環繞自己,渴望攔住最後一絲溫度,直到她全身跟冰塊一樣。
她沒有找到簡琛易,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母親和簡叔如今都是疲憊期,她不想讓他們擔心,而且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咬著牙都要走完,早上八點半,一向衣著考究的姚薑出現,與許安然相比他的情況好不了多少,英俊的麵容掛滿疲倦,眼睛下麵黑眼圈尤其明顯,眼中血絲更是不少。
飄逸的短發調皮,無拘無束的亂動著,讓他的發型看起來像是車禍現場,苪依睜大了眼睛,這兩個半夜是做賊去了?
怎麼個個萎靡不振的?
最主要是姚薑臉上的傷,讓她咋舌。
“你昨天被人打了?怎麼傷成這樣?”苪依問,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姚薑臉上的傷口,隻能說慘不忍睹,英俊的臉龐大打折扣。
姚薑苦澀的笑了笑,卻因為弧度過大牽扯了傷口,立馬發出一絲痛吟,“沒事,就昨天從床上摔下來,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那你家床是有多高能讓你摔成這個樣子?”苪依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又不傻,就算是騙她也請說的有技術含量一點。
姚薑越過苪依看向辦公室,隻見許安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撐在桌麵支撐低垂的腦袋,秀發擋住了她的臉,看不出任何情況。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在剛剛發生,臉上的傷口更讓他印象深刻,不過,他覺得很值,簡琛易和許安然恐怕難過這道坎了。
一天過去了,工作室還是一點訂單沒有,眼看著就要到下班時間,苪依無力歎氣,而許安然精神萎靡的狀態也就一直維持到現在。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許安然眼睛睜了睜,嘴角努力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你好,雨薈服裝設計工作室。”
過了幾會兒,許安然的神情開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是的是的,隻要您需要,我們可以日夜加工給您趕出來,質量設計一定保證。”
又過了一會,電話果斷,許安然重重的鬆了口氣,苪依一溜煙的跑到她麵前道:“客戶電話?”
許安然在苪依凝重下點了點頭,隨即就是震耳欲聾的呼喚聲,“真是太棒了,我就說咱們的努力怎麼可能付之東流,要是咱們真關門了,估計老天爺都會發脾氣呢。”
苪依誇張的說辭讓許安然會心一笑,可笑不過幾秒,許安然開始慢慢的低落,工作室有訂單是好事,可是現在她真的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晚上我請客,慶祝一下。”
姚薑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也不知是對著苪依還是對著許安然說道,表情之下隱藏了許多東西,苪依的視線在許安然和姚薑兩人之間來回轉動,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要不要這麼尷尬?
“還是算了吧,你留著錢給自己買點營養品,要不然出門在外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工作室虐待你,哦,對了。”苪依補上一句,“把你家的床改改,要不然我很怕在某個清晨,突然接到你摔胳膊斷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