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琛易眼眶裏立馬蘊含無盡風暴,不知何時就會讓一切蕩然無存。
“間,間總,我……我……”保鏢一臉懵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裏的一顆牙已經掉了,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他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欲望,結果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是一拳。
這一下,保鏢再也沒有站起來了。
簡總這是瘋了嗎?
“簡總您……”
醫生看的眼皮子直跳,忍著生命安全出了聲,他真怕第二個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啊,結果他比保鏢幸運些,隻是簡琛易吼了幾句,“滾,全部給我滾!”
河東獅吼不過如此。
所有人從剛開始的懵逼,到最後逃荒似得奔跑。
而她還是低著頭,似乎害怕他看到她的臉。
米白色的連衣裙沾染了泥土,綠色的青草微微點綴,綁著頭發的皮筋不知什麼時候掉落,散盡了所有芳華,輕輕扶上她的臉頰。
入眼的是許安然看不到盡頭的紅眼還有紅腫不堪的下巴,簡琛易心中又是一個撞擊,原來看著自己心愛的哭是這種感覺。
簡琛易猛的把許安然抱緊懷裏,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他接到守衛電話,說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時,他猜到了是她,而他隻是想把事情處理完了,再帶她回家,可是……
許安然沒有推開簡琛易,在他擁抱她的一瞬間,大聲的哭了出來,哭出她的恐懼,她的委屈,她的難過,還有她的愛。
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簡琛易小心翼翼的推開許安然,兩隻手握緊她的肩膀,“對不起,我們回家好嗎?”
他們還有家嗎?
那個房間的女人又算是什麼?
可是,她自己清楚的明白,她離不開這個男人,真的離不開。
就算開著車,簡琛易都沒有鬆開許安然一分,他怕她離開她的視線,更怕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傷。
“沒事,隻是擦傷,塗點藥就好了。”醫生的話讓簡琛易鬆了口氣,可看著許安然紅腫的下巴,他真的原諒不了自己,“痛嗎?”
他抱著她,輕輕的,像是對待一個珍愛的禮物。
她搖了搖頭,比起這個,其實她的心更痛。
“你為什麼跟著我?”
坐近車裏,簡琛易還是問了,其實這已經很好了不是嗎,沒有罵她多事,沒有罵她給他惹麻煩,她應該滿足。
簡琛易看著許安然,胸口猛的發慌,此刻的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無論誰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看著我的眼睛。”
他霸道的捧著她的臉,讓她的眼底有他。
可是,那無神的目光讓他頃刻間沒了力氣。
帶著傷口許安然回到家,林秋和簡溫正安排著,紅木長桌上擺滿了菜肴,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小琛沐被放在嬰兒車中,旁邊站著月嫂。
琛沐嘴裏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沒人聽的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嘴巴時不時冒出一些口水,月嫂都很及時的拿紙巾擦拭,臉上帶著微笑,目光也柔和無比,總的來說,挑不出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