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媽媽又給你添麻煩了,我本想一走了之,這樣你不就不會難過,也算是彌補也之前犯下的錯。”普通它憔悴的臉龐,說話的語氣也是氣若遊絲,“以後別來了,媽媽也不會再煩你了。”
房間裏,就他們兩人。
他看著別處,她看著他。
旁人真的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對母子。
簡琛易喉結滾動些許,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抿成了一條直線,可是,就是沒有一句話說出來,氣氛凝固的嚇人,直到耳邊傳來綁帶撕扯的聲音。
隻見簡母,一把撤掉插進血管裏的針頭,鮮血噴射而出,雖不多,卻染紅了視線,緊接著她奮力的把綁帶拉扯,不過幾秒,白色也成了紅色。
“是我對不起你,我立馬去死!”
就像是入魔,簡母此刻沒有絲毫的理智。
檢簡琛易立馬衝上去抓住簡母的手,力道大的讓他自己的手指發白,他此刻沒心忍受著旁人所不知道的煎熬,明知道這就是苦肉計,明知道他心軟就輸了。
可為什麼,他就是控製按住自己?
“你放開我,讓我去死,這樣一了百了,我也不用一輩子好在自責當中了,可是孩子,媽媽當初厲害真的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那個賤人勾引你父親,我怎麼會心灰意冷棄你而去,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
簡母淚眼婆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給檢琛易看。
這又是一場小三插足引發的家庭悲劇?
許安然來的不早不晚,正好聽到了全部。
簡琛易雙手禁錮著對方,兩隻手不停地加重力道,簡母似乎是下定了心意不苟活於世,不停地掙紮,直到簡琛易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潑向她。
水在她的臉上暈染,額前的發絲濕潤,還有晶瑩的水珠掛在上麵,簡母愣了,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如果你要發瘋,不要在我麵前,除了讓我更討厭你沒有任何作用。”可憐心,永遠不會在他身體內存在,這種東西,隻有弱者才有。
簡琛易臉色冰的像一塊冰。
“在你住院的期間所有的費用我都會承擔,不要以為我是原諒,隻是不想讓人抓住把柄捏造,如果你要死,最好理我遠點,我不想沾染你身上晦氣。”
如同臉色一般,簡琛易語氣也冷的像個石頭,沒有任何起伏。
無論哪位母親從兒子嘴裏聽到這些話,除了心碎,便是絕望,對於簡母來說其痛苦不亞於淩遲。
站在窗口的許安然不敢動彈一下,眼睛偷著玻璃窗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簡琛易轉過身子,不再看對方一眼,從胸口掏出一本子,刷刷寫了幾下,“這是一千萬支票,以後也不想再看見你。”
一千萬,買她一個生母的身份足夠。
簡母瞪大了眼睛,瞳孔裏倒映都是簡琛易指尖的支票,一千萬足夠她後半生吃喝不愁,拿下這些錢,她就不能再過著挨餓受凍的日子,這些錢對於她說夠,可是……
下一秒,簡母像是行屍走肉,眼裏沒有絲毫光彩,踉踉蹌蹌趴下床,手腕處不停留下鮮血,在潔白的地板上開了花,“我沒想過會遇到你,如果我的出現讓你難受,那麼我現在就離開,隻希望,你明白媽媽永遠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