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旦咯吱聲,他終於不用再走動了,眼睛上的布條也被拿下,映入眼簾的不是許安然,而是一臉笑容的陳曉麗,那笑容讓人實在沒什麼好感。
“近來可好啊,簡總?”
陳曉麗一步步走來,她的身後有一道鐵門,簡琛易感覺許安然就在裏麵,簡琛易的沉默不語讓陳曉麗臉上的陰霾加重,她掐住簡琛易的脖子,惡狠狠的道:“果然是物以類聚,死到臨頭了都還是一樣的狗眼看人低。”
簡琛易沒有理她。“人在哪裏?”
陳曉麗不屑一顧,“我憑什麼告訴你?”
隨意,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子,在簡琛易的臉上劃了幾下,可是簡琛易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貼在他臉上的不是刀子而是一把玩具。
“曉麗,把他帶過去吧。”
一路上陳年都沒有說話,沉著臉不知道想著什麼,他攔住陳曉麗握著刀子的手說道,陳曉麗憤恨的瞪了眼簡琛易,走到背後推著簡琛易前行。
走到最北邊的一個房間,陳年打開門,開門的一刹那,地上的灰塵彌漫空氣中,陳曉麗對著簡琛易背後又是猛的一推。
房間裏,點著白色的蠟燭,沒有開燈。
雖然蠟燭的燈光顯得縮小,可是房間裏的一切都看的清楚,最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擺放著水果,最重要的事,那一張黑白照,照片上的女人笑著,笑容顯得慈祥,隻不過,她已經死了。
“媽,我來看你了,你在地下過得還好嗎?”
陳曉麗一改之前凶狠,臉上有的隻是悲傷,從抽屜抽出香點燃,拜了三拜,黃色的燭火在她臉上晃啊晃,“媽,我以後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媽,我真的好想你,你快回來好不好?”
一個再凶狠的人,在麵對自己的親人,有的隻是柔弱。
陳年看著,也是默默地擦拭眼淚。
簡琛易成了一個旁觀者。
把香插在了香壇上,陳曉麗壓著簡琛易跪在了地上,按照簡琛易的能力,如果他不想跪沒有人能強迫,可是許安然在她的手上。
“給我媽磕頭,告訴你,你來贖罪了。”
簡琛易看著陳曉麗的眼睛,道了一句,“你這樣我是真誠的道歉,還是虛情假意。”
陳曉麗一愣,沒想到簡琛易會這麼說,“你什麼意思?”
簡琛易反問,“如果我說,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信嗎?”
這次,陳曉麗二話沒說,對著簡琛易臉上就是一巴掌,“到現在你還想為自己狡辯,你就是因為那次我在馬路上頂撞了你,你對我們家下手,我們家才一夜之間失去所有,我媽心髒本來就不好,接受不了打擊走了,如果不是你,怎麼會發生這些?”陳曉麗歇斯底裏的吼道,濕潤了眼眶,“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害得!”
“我做的事我會承認,可這件事與我無關,你的事處理人是孟家孟奚冉。”
陳曉麗再次冷笑,“真不愧是夫妻,說謊都是說一樣的。”
“那天我有急事沒有多做停留,我不屑於騙你,具體你可以找孟奚冉對質,而且,就算我在這裏跟你母親磕頭認錯,可做這一切的卻不是我,你得母親會在黃泉之下安心嗎?”簡琛易道,眼底認真的光讓人忍不住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