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說,在她跟蹤簡琛易的事後,他正在跟蹤她的時候呢?姚薑走上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許安然,“冬天哭太多,對皮膚不好。”
“去哪,我送你。”
姚薑想順手拿過許安然手裏的鞋子,被許安然閃躲過去,“不用了,我自己走路就行。”
“你腳不疼嗎?無論從這裏到你家還是工作室又或者是公司,沒幾個小時不可能的,而且你有錢的話,早就打的士了,把我當朋友就讓我送你一程。”
許安然好不容易忍著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簡琛易口口聲聲說要提防著姚薑,為什麼在她最難受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姚薑?
坐上車,許安然趴在窗口,身子向著車門的方向靠譜,她看著高樓大廈從她麵前飛逝,她看著璀璨的燈光一盞接著一盞,風被阻擋在車窗外,如同她的心走不進簡琛易的人。
車子來到了簡家門口。
許安然卻拒絕下車。
有他氣息的地方,她都不想去。
“帶我去兜兜風吧。”今天她想好好放空自己。
姚薑答應,卻在車子開動之際,被一輛車堵住了路。
車燈直晃晃的打在許安然和姚薑的身上。
“下車。”車窗外簡琛易的臉浮現眼前。
許安然心裏咯噔一下,沒有打開車門。
姚薑看向她,“下車嗎?”
許安然沉默了。
為什麼他到現在才來找她。
是因為安置溫柔嗎?
許安然緩緩落拉下車窗,簡琛易的臉更加清晰了,可她就問了一句,“相信我,還是相信她?”她在給自己和簡琛易機會,因為,她是愛他的。
“下來說。”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
哪怕是敷衍。
然而,許安然沒有想到,她等來的不是簡琛易的回答,而是溫柔的出現,她坐在原屬於她的副駕駛位上,虛弱卻又高傲的走了過來,自然的站在簡琛易的身邊,他們才像是一對。
“安然,事情我已經跟琛易解釋清楚了,跟你沒關係,你下來吧,琛易他很擔心你。”溫柔焦急的身材胖許安然真的快要相信她說的話。
她能怎麼解釋?
這件事跟她沒關係,都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然後把桌子上的東西又全部退到在地,自己逼迫自己大叫,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嗬嗬,盡管事實真的是這樣,可誰會相信?
“我隻要你一個答案,她跟我,你選誰?”許安然忍住心底的譏諷道,話說完,簡琛易的臉色立馬沉了,似乎在責怪許安然的不識好歹,也就是這個征兆,讓許安然懂了,忍住鑽心的疼,她關上了車窗。
這一次,讓她任性一次吧。
在別墅的某一個房間裏,姚婭躺在床上,兩隻手被綁帶綁在床邊,身子不受控製的發抖,臉上帶著虛晃猙獰,嘴裏咬著木棍發出野獸般的聲音,這次,她再次發病了。
隻因為藥量不夠。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讓姚婭不甘心,所以,她減少自己食用的劑量,以確保清明的時間更長,可是藥力不足帶來的隱患就是間歇性的精神失常,情緒暴躁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