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雖然出生富貴,可是她除了比一般人有錢外,沒有任何優勢,少時喪父,現在又失去了唯一的母親,老天怎麼能這麼狠心?
送到苪依,病房裏就剩下許安然和簡琛易兩人,許安然最後能鎮靜下來,還是因為打了鎮定劑,可是已經昏迷的她四肢依舊在細微的抖動,眉頭也從來沒有平坦過。
簡琛易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好好看過許安然了,叫她眉頭盡染愁情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她越發消瘦了,沒有一點肉的手腕仿佛一用力就會折斷。
簡琛易恨自己的任性,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還跟她強著。
許安然睜開眼,那種渴望的感覺還在胸口彌漫,控製不住,感覺隨時隨地都會再次發作,她隱約記得,她看到有人拿著一把刀想要殺她。
後來她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想要回想,腦袋就是一陣疼,準備抬起手揉揉卻發現動彈不了,一扭頭,就撞入了簡琛易的眼睛,許安然的心跳很沒骨氣的漏了一拍。
她想把手抽回,卻被簡琛易握得更緊。
“還難受嗎?”
許安然脖子一縮,再次抽手這次成功了,簡琛易也不惱,朝著許安然伸出手,最後落在許安然枕邊的秀發輕輕撥動。
“你在廁所裏都看見了什麼?有第二個人的嘛?”
許安然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除了她還有一個,她差點就死了,“是個男人,他手裏握著刀,他想殺我。”
“他長什麼樣?”
被簡琛易這麼一問,許安然迷糊了因為她不記得了,甚至連什麼衣服都記不清。更別說臉了,什麼時候她記性這麼差了,“我,忘了,就是當時很緊張,我就想著坦然逃跑。”許安然還在想為自己的爛記性找借口,簡琛易直接一句話把她驚住了。
“廁所裏,隻有你一個人。”
“不可能!”許安然堅定的反駁道,那種感覺很真實,不可能是做夢,而且,她都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淤青,這都是在掙紮的過程中留下的,這些傷口是不會騙人的。
“我調查了監控,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人進去過那個廁所,除了做衛生的工作人員,你進去的時候隻有你自己一個人,廁所的窗戶隻有40厘米寬,就算是小孩子也不可能爬進去,畢竟,窗戶離地麵有三米,牆壁光滑,窗外是後花園,電網24小時開著,一樣,通過監控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而廁所門是反鎖的,除了裏麵的人其他人都不可能做到。”
許安然已經完全懵逼了。
身上的傷口還那麼顯眼時刻刺痛著她的神經,結果簡琛易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不說在的,難道所有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幻想自己被人追殺?
許安然還沒反應會來,簡琛易一把抱住了她,雙手貼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著,“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請求原諒,林姨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你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接下來的日子我會陪著你。”
簡琛易身上傳來的溫度讓許安然安全感十足,許安然把頭埋在簡琛易的肩膀上,滿足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她跟的很需要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