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就對了。”
那青牛微眯著牛眼,露出了一個頗為人性化的笑容:“若是算起來,你我都將近幾百年沒見了,上一次相見,還是大煥王朝立國之時。”
他在常戮到了之後就放鬆了下來,徑直臥倒在地上,找了個舒服姿勢重新躺下,慢悠悠的大嚼之前吃下的草料。
因為他知道,這已經打不起來了。
聽了青牛的話後常戮明顯一愣,緊接著雙眼微亮,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老龍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這憨貨,可你不是在兩百年前隕落了嗎,當初的可是揚了好些壇酒水為你送行,”
“隕落?”
青牛聽了這話明顯嗤笑了一聲,眼中盡是複雜之色,一臉的唏噓:“老牛我活的年歲也不比你少多少,怎麼還沒幾個保命的手段?
你且看看我如今修為,還不清楚嗎?”
“你這修為怎麼了...”
等青牛敞開心神讓常戮探了一探之後,他的麵色陰沉直接陰沉下來。
天空之上的陰雲也開始逐漸彙集,黑雲壓城。
“好大的膽子,這是什麼人動的手!”
...
有點難辦了,他們竟然認識...
無岸看著完全無視自己開始閑聊的一龍一牛,一顆佛心久不能平複:聽對方這話語想來也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怎麼回事,自己這因果之道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情?
青牛...到底是哪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兩百年前隕落...
就在他轉動手中佛珠苦思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眼中也是如常戮那般滿是不可置信。
“您是聽潮真仙青濤?”
無岸這一句話頓時打斷了常戮與青牛的閑談,他們見此也是停了下來,青牛更是一臉的興趣缺缺。
“嗬嗬,現在想起這老牛是誰來了?
來來來,老牛我就躺在這裏束手就擒,你若是真能將我渡化成你的坐騎,老牛我就隨你回去。”
常戮聽了無岸這話後也不拿正眼看他,隻是冷哼了一聲;又聽了青牛這半撒潑,半傲嬌的話語,對著無岸沒了半點好臉色:
“若是算起來,這位還是你明王聖地上一任明王聖僧的結拜義兄,你莫不是跑來想要將這老牛渡化了當坐騎吧?
看來你是覺得老明王活的有點久了,想給他一個驚喜,估計那時候一巴掌拍下來,有你好受的。
前兩天讓我在天嶽府揍了一頓還不長記性,竟然將心思打到這裏來了?”
無岸聽了這話靈台一顫,一身佛力有些不穩,逐漸有向著混亂變化的趨勢。
等到他強行運轉一身佛法將自身渡化一遍後,猛然咳出一口淡金色的血液,躬身向著青牛行了一個佛禮:“是了,正如前輩所言,方才是和尚我六根不淨染了塵埃,還請前輩寬恕。”
這一龍一牛原本都是道行高深之輩,見著對方咳出的這一口佛血中是三分貪念,三分欲念,四分執念,也就熄了心思。
青牛見著如此模樣的無岸,十分大度的揚了揚蹄子:“罷了罷了,誰讓老牛我是你的長輩呢,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這事情就這麼了了吧。”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來,一雙牛眼中滿是凝重,對著常戮一字一句的開口:“常戮兄,施展些小手段將天機遮掩了吧,等下要說的我怕被有心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