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煉幾人吃完麵,劉安早早地收攤,一壺粗茶,在他們麵前絮叨起來:“信是已經寄出去了,就是不知能不能給個回信。”
他看著給幾人倒了一圈茶水後縮到自己背後的孫女,摸著她的腦袋,話語間滿是歎息:“我到也就罷了,隻可惜讓小孩子跟我受了苦,這些年下來,早就已經連她爹長什麼樣都記不得了...”
眼見對方這話語越說越沉重,孟煉也沒有什麼好去接話茬的,一時間隻好是坐在那裏,安靜的聽著,直至天色向晚,幾人才辭了劉安,回了住宿的客棧。
“大煥的邊疆,一直不太平啊。”
孟煉猛地想起自己之前聽得的各種兵役,不由得唏噓幾聲:“如此嚴重的外患,內部怕是也已經出了問題了。“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
劉小刀看著自己身前正在感慨的孟煉,將話茬接了過去,皺著眉頭醞釀了一陣,方才開口:“大煥這些年之所以會這樣,還不是因為大煥的皇帝已經老邁。”
他也不在乎說了這話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冷哼到:“如今說得上的,天越、西涼、北遼三府,還有些小地方,都是有鄰國接壤的。
早些年還好,大煥的國力還算強盛,這邊上的些個小國,那個不老老實實的?
但我聽爺爺說,這幾年皇帝的身子是愈不如從前,本來倒是還好一些,但是...哎!”
說到這他的言語間已經多了幾分憤懣,以手拍拳,歎息一聲:“本來這幾年幾個皇子爭皇位已經夠累人的了,再加上這些年那幾個昏庸事情,邊陲小國哪能按捺的住?
不說其他,我大煥王朝是附庸在天炎上國的,如今這幾年,幾乎年年都能收到斥責,雖說皇帝年年下罪己詔,但那也就是堵一堵朝堂上那些大人物的嘴巴用的,依舊是我行我素,當不得真。”
都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孟煉聽了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自己一直以來對此間政事不甚了解,知曉最多的,無非就是這環山縣連年來舉高不低的米麵穀物價格了。
...
夜,靜謐低沉。
孟煉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夜景,也是沒了半點興致,在他想要關窗戶前去修行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徑直向前踏了一步,一指點在眉心,一指點在地上,伴著周身的神光流轉,低嗬一聲:
“請--清瀾江江神常戮,速至身前!”
僅伴著一聲低笑,便見一道光華閃過,常戮便至了孟煉身前。
他自顧自至了桌前,拿起茶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孟老弟即已經至了碼頭,周遭也並無甚事,怎得想到喚我前來了?”
“常戮老哥有所不知。”
孟煉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常戮,也是走到桌前坐下:“之前來此給忘記了,今日忽然想起來,便將老哥你請來了。”
“說來讓我聽聽吧”
常戮聽了孟煉說話的語氣眉頭微挑,一下子來了些興趣:“能夠讓你請我的事情,可是不多。”
孟煉見常戮的興趣提上來了,也是正了正臉色:“不知老哥可否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之時,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清瀾江邊,夜裏敲門人,奪人魂魄魂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