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這次你當真是跑的有些快了...”
周穹一直吐到肚子裏再沒甚東西後,徑直躺在草地上,向著不遠處的驢子呻吟了一聲:“你這一下到最後還是捱了...這又是何必。”
“你這還不明白?”
那驢子支棱起耳朵來看向周穹,語氣中滿是不爽:“這說明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在盯著咱呢,估計是嫌棄咱們太拖拉了。
否則僅憑我那三言兩語,師父怎麼會出手懲戒。”
周穹一聽也覺得是這道理,但他此刻想的卻是不再此處。
抬眼向著遠處有著零星燈火的天嶽府城看去,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話是如此...但現在你我身在這天嶽府城外...這般高的城牆,我可是上不去的,咱們兩個豈不是要等到天亮?”
這驢子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周穹,心底也是劃過了些許念頭,可隨即幹脆仰倒下去,緊緊的合上了耳朵。
“不要看你師兄了,你師兄沒法子;我出來的時候師父嫌我惹出些亂子,便將我修為封禁在了幻神境界巔峰,更是給我施加了三層縛形咒,讓我隻能驢身。
既然上不去就睡吧,反正我現在沒甚講究。”
“三師兄...”
“閉嘴!”
...
不成想這半壇洗劍酒,會有如此功效。
待孟煉將這洗劍酒完全煉化與桃木劍上後,這桃木劍的顏色卻是變了幾分,再也難以看清其材質;
在它的劍譚處,有這些許雷光閃動,端是有幾分難以言明的意境。
將其拿在手中重新祭煉了一番後,孟煉舞了一個劍花,十分心滿意足的收回了劍匣當中。
眼下這天嶽府陰司情況比清瀾府差了不知多少,還是尋天嶽府城城隍現身一見,問上一問情形如何吧。
他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邊飲著邊向著窗外看去,憂心忡忡。
自他至了天嶽府之後,以自身的神光去感應,除卻這天嶽府城和一離得京都近些的縣城,其他諸縣,並無半點神光顯現。
若似是環山縣那般,有著信奉之人卻空著神位,孟煉尚可去挽救一二;但單看天嶽府這神道之勢,怕是無力回天了。
他這一路上也見了些許陰司日夜遊神持著招魂幡四處收魂斂魄,但這其中,多數都是將其控製下來,並無太多管控,著實是讓人煩惱。
這一杯茶水還未飲盡,孟煉腦海中便閃過了萬千思緒。
待發覺這茶隻剩些許餘溫,孟煉也不講究太多,飲盡之後,打開房門,覓著這城中神光濃鬱之所在,向著天嶽府城一個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羈武司,鄭念泉書房。
在孟煉出去不過盞茶功夫,一身影便至了其窗外:“稟司主,那今日來的道士自府中出去了。”
“現在?”
“現在。”
“何等打扮?”
“依舊道士打扮。”
“可曾蒙麵?”
“不曾。”
“再探。”
...
這便是天嶽府城的城隍廟嗎,其中神道氣息,果真是差了不少。
孟煉站在一處茶樓房頂,感受著這城隍廟上空的香火氣,微微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