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自這鎮北關之上,向著下方看去的景色嗎...
孟煉抬眼向著遠方望去,看著這一片的銀裝素裹,在心中不斷的感歎道。
他來到這方世界已經是不短的時日了,也曾見過不少的雪地景色,但是這種皚皚白雪,還當真是第一次見。
“這位朋友,不知你自何處來,來我鎮北關所為何事,我乃是這片城牆的千騎將軍,田悍。”
就在孟煉向著遠處眺望的時候,一身穿一身烏棕色盔甲的壯漢走了過來,他說話聲音甕聲甕氣,但是這其中還帶著幾分客氣。
“此時雖說那邊關之外的北韃子都已經退走了,但仍舊是處於封禁狀態,還請朋友不要亂走。”
孟煉聽了這話,也是微微點頭應下:“在下乃是來自大煥清瀾府,天揚縣人士,來此,一為尋人,二為送信。”
清瀾府?
那田悍聽了這話,腦海中隻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是想不起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由得微微皺眉。
不過他也沒有一上來就信了,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等待著孟煉的憑證路引:若非是聽自家的下屬說了,這位的輕身功法極好,想來是一位好手,他也不會親自過來。
孟煉見著對方正在看著自己,心中也是知曉對方所想。
但是自己身為修行中人,一直都是拿著永安王的令牌開路,哪有什麼路引之流的物件?
仔細想了想,還是在自己的掌中壺天當中翻了翻,將自己之前得來的那赤金令取來,向著對方擲去:“此物雖說不能夠當做路引,想來證明我的身份還是可以的。”
田悍看著孟煉向著他扔過來的東西,條件反射的便將其接到了手中。
感受著上麵細膩的紋路和上麵的古樸花紋,他雖說身在邊疆之地不識得,但不代表他不知曉這能夠取來如此令牌不怕自己巡察的意思。
他仔細打量了一陣,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識不得,便是仔細的打量起來。
這令牌...
“發生何事了?”
就在兩人站在這裏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響映入耳中。
那田悍聽得此語,身子不自覺的站定,不在管旁事:“見過虎騎將軍!”
等到這漢子走到兩人身前,他先是打量了孟煉一眼,微皺著眉頭收回目光,看向了田悍,輕笑起來:“你這家夥,不好好的看好城牆,在這裏做什麼呢?”
這...
田悍聽了這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自己軍中將領麵前,他自是不好去隱瞞什麼:“回稟將軍,末將身旁這位,是方才自北遼府方向前來的武林中人。”
他這話說完,有些猶豫著將那令牌亮了出來:“他沒有路引和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但是給自己看了這個。”
這令牌!
那虎騎將軍見著這令牌,神情微凝,拿到手中仔細看了兩眼,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孟煉,抱拳行禮。
“此物當真是少見,還請稍等一二,等我去確認一番。”
孟煉聽了這話,自然也明白對方是處於謹慎,並非是想要難為自己,便是微微頷首,繼續看著遠處正在飄蕩的雪:“將軍自便。”
...
鎮北關,中軍帳。
如果說將整個的鎮北關比作一個兩麵封閉的橢圓形的城池,那麼這中軍帳,便是這鎮北關最為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