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管宅有個規矩,那就是每逢一段時間的大掃除。
如祝妃兒所說,這次,她果然被分到了打掃閣樓。隻見祝妃兒拿著長長的掃帚,拉著顧北北往閣樓上走去。
這一路遇見別人,祝妃兒也匆匆地避去,不與之詳談,顧北北心中疑惑,當下便停住腳步,不解地問:“有人和你打招呼呢?”
她無知的話語,祝妃兒聽在心中卻罵個不停,但表麵上她還是不露出什麼厭煩的表情,隻是倦倦地回道:“事情太多了,再不抓緊今天就幹不完了。”
顧北北哦了一聲,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意思再問。
管家別墅的閣樓如同顧北北曾經的家中那般布置,放置了許多雜貨。或許是因為久未來人,一推開那扇門,便有灰塵撲鼻而來,顧北北推開祝妃兒,自己先進去,打開窗戶通風。
祝妃兒看著她的舉動,心中莫名揚起一種異樣感。
為什麼……她要這樣走在自己麵前?
顧北北沒看出她的遲疑,手邊動作不停,自顧自地說道:“妃兒,你先從哪裏開始吧,我負責這裏。”
她雖然曾是千金大小姐,但這段時間的女仆生涯,她也學會了基本的家務,如今做起打掃這活自然是得心應手。
閣樓很久,久未修葺,一些椅子隨意地堆在哪裏,快要斷裂的木頭顯出這裏年代久遠。
閣樓很大,除卻一眼能望見的空間,顧北北隻看到不遠處有扇門,似乎上了鎖。她指著那道鎖問道:“妃兒,這裏你有鑰匙嗎?”
那扇門裏,她不知道藏著什麼,隻是潛意識覺得也是需要打掃的,但祝妃兒被她這話給驚到。剛剛她還在神遊,被顧北北這麼一說,猛的醒悟,忙不迭地說:“要掃的,但是我也沒有鑰匙。”
她無辜地攤手,表示自己沒有鑰匙。
事實上,祝妃兒是真的沒有,這扇門後麵是禁忌,管北城從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她們本來的任務也隻是打掃這裏的活。
顧北北一聽,頓時皺眉,走上前看了看鎖,有些擔憂道:“那就麻煩了,沒有鑰匙,我們要撬鎖嗎?”
但下一秒她便推翻自己這念頭,雖然是她們職責之所在,但撬鎖這活卻聽著怎麼不像那麼一回事。她想了想,歪頭道:“妃兒,那我去樓下找管家問她鑰匙在哪裏。”
聽她這麼說,祝妃兒想也不想地攔住她,脫口而出道:“別啊……”許是覺得自己這行為太過怪異,她馬上解釋道:“今天下麵那麼忙,他們估計也沒時間理會我們,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顧北北一聽,察覺出話語中有絲怪異,但卻快速的有些抓不住。
隻那麼一刹那,下一秒,顧北北也覺得這話有理。
這時,隻見祝妃兒走到一旁,操起一把木頭椅子,走到顧北北身邊,說道:“要不,我們砸開吧?”
顧北北皺著眉,看著麵前的一切。那鎖年代已久,已經生鏽,鐵屑更掉落在四周,如果要弄開也卻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吧,那我來試試。”顧北北也不遲疑了,想著早點幹完事情,去看看管北城。她接過祝妃兒手中的椅子,讓她退開,自己走上前去,猛的一砸。
鎖隨之掉落。
顧北北放下椅子,推開門,打量著這個被鎖的房間。
與外麵想對比的是,這房子裏很幹淨,很整潔,東西擺放的也極其有規律,看著窗台的明亮,顧北北不難以想象這房間是被人精心照顧的。
隻是,這麼一間幹淨的房間為什麼也要她們打掃,而且還上了鎖?
她的目光落在四周牆壁上,那裏掛著許多幅油畫。顧北北不懂話,但是也看出這些畫的極好。
至少,畫畫的人傾注了他的感情,顧北北甚至可以想象那副場景。
所有畫都隻表現了一個主題,那就是一個女人,一個不甚美麗卻優雅的女人,她每一幅畫的動作表情都是笑意盈盈地注視遠方。
顧北北出神地看著這些話,一時間也忘了自己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