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便是這樣,她可以隱忍,可是尖銳,可是小鳥依人,也可以倔強堅定,可前提必須是管北城,她隻為了管北城一個人,這便是她的愛情觀,一個人,一份愛,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蘇夜不理會氣紅了臉的顧北北,反而覺得揚眉吐氣,睡覺這女人總不給自己好臉色,繼續不依不撓,從來不與女人計較的蘇夜第一次對顧北北破了例,他偏要與她計較,與她揪扯不斷。他陰森森地吐字:“你說要是管北城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樣?”
蘇夜逼近顧北北,身軀緊貼,相互感知到對方的溫度,他們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
蘇夜視線絲絲籠著顧北北,噙著笑,等著她的回答。
顧北北一言不發,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對啊,如果、如果管北城看到會怎樣想,會不會以為她背叛了他,然後開始不屑一顧,答案顧北北想都不敢想,她開始害怕。。.
空氣仿若靜止在空中,他們相互抵製著,他的手噙著她的,火焰上升的空間裏,他們卻顯得曖昧不明。
突然,門毫無預兆地開了。。
“放手。”一道性感的聲音響起,聲線很冷冽,輕輕的,沉沉的,卻不怒而威。
忽而而至的一股強大氣場激亂了包廂裏緊張的氣氛。
幾乎同時,顧北北與蘇夜看向門口,顧北北忘了掙脫,蘇夜也忘了放手,就那樣看著門口的人。
管北城。顧北北癡癡地望著門口的身影,還是那樣不羈的眉毛,喜歡淡淡地蹙著,還是那樣一雙眼,涼涼的卻溫柔著,還是那樣的唇角,微微地抿著,他的北城一點都沒有變,永遠是最引人矚目的出現,原來一點也沒有變,原來顧北北這樣想念一個人。
管北城出現了,可是顧北北卻思念成災了。
管北城,是他來了。
顧北北一直沒有屈服,可是這一刻她卻紅了眼眶,沒有由來的,她想哭,很想很想,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她真的很怕很怕。
終於他來了,她的北城來了。
蘇夜也大量著門口的管北城,臉色自然反應一般地嚴肅了,不需要理由,對手之間隻需一眼,他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尤物,是個可怕的對手。
終於來了,似乎比蘇夜想得還要快。
管北城踱著緩慢的步子,不疾不徐,像中古時期的王子一般,高傲優雅,聚了一身的光點。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從容的外表下是一顆早已擔憂成災的心,終於他見到她了。管北城眼裏隻有顧北北,癡癡地望著,似乎要將她望進心裏。
“放手。”管北城依舊看著顧北北,視線始終沒有落在蘇夜身上,對著蘇夜的語氣確實冷硬,不容拒絕。
管北城很想問問顧北北,這段時間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吃苦,還有有沒有想他,可是當他看到,顧北北一身狼狽地靠在蘇夜身上,衣衫淩亂,胸前縱橫了許多痕跡,不用想想他也知道那是什麼,雖然來之前她應經調查到了顧北北被賣到了天上人間,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她看到狼狽不堪,衣衫不整的顧北北還是覺得心裏一滯,呼吸不順,他無法視而不見。
本來,管北城來之前就做好了決定,隻要顧北北沒事就好,別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他高估了自己,自己如何能做到不介意,他快瘋啦,他恨不得將那個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人碎屍萬段。
好,好,好,好一個天上人間,好一個蘇夜,動了我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管北城如斯想著,這天上人間他是毀定了,這蘇夜他也不會放過。
管北城走到兩個還在僵持的人麵前,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拉起顧北北的另一隻手,看似動作優雅,可是顧北北知道,管北城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生氣了,顧北北知道,管北城一定會生氣的。
管北城沉著嗓音,眼,對視著蘇夜,一個妖嬈不羈,一個冷漠桀驁,一個如火,一個如冰,誰也不退讓。
“我叫你放手!”管北城又是一記警告,聲音似乎壓抑著滔天怒氣,有些暗啞。手下也加大了力道。
蘇夜冷笑,突然鬆手,似乎不以為意,他端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現在放手,不覺得晚了嗎?昨晚我可是想放也放不下啊。”蘇夜故意說得曖昧不明。
話說得很隱晦,卻恰到好處,似真似假的話,卻觸及了管北城的逆鱗。果然如蘇夜所料,管北城臉色沉得更難看了。
顧北北有些羞愧,卻覺得委屈,這個該死的五千萬居然‘扭曲’事實,這麼曖昧的話,讓別人怎麼想。顧北北知道管北城介意,因為她感知得到管北城拉著她的手更緊了,有種疼痛感。
顧北北抬頭,看著管北城,眼裏還閃著若隱若現的淚花,她拚命搖頭,可是語言貧乏,有些詞不達意:“沒有,北城別相信他的話,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昨晚雖然我們誰在了一起,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北北急於解釋,心裏著急,可是越著急越說不清楚,似乎還有些越說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