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果然安心許多,她相信管北城,一直都信,他說沒事就沒事。
管北城攜著顧北北直接去了臨天的頂樓。
頂樓大廳,門口毫無表情的保鏢迎上去幫走來的管北城開了門。
一扇門,隔離了兩個世界。
門開,管北城從容地走進去,臉上噙著淡笑。懷中顧北北小鳥依人一般,甚是親昵。
“來了,管總裁可讓人好等。”坐在首席位置上的蘇夜慵懶地半靠著椅背。
顧北北細細打量了裏麵一番,不愧是最大的賭場,簡直奢華得令人咋舌。最主要的是,裏麵一屋子的人,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很顯然這些都是蘇夜的人。
相比之,管北城與顧北北顯得勢單力薄,隻有他們兩個人。顧北北不禁更擔憂了,要是真鬥起狠來,根本不是對手啊。
管北城感覺得到顧北北的顧忌,握緊了他的手心,無言的安慰卻很安心。
“看來蘇少等不及了。”管北城姿態淡然,踱著步子走進去,優雅地落座,沒有半點慌張。
“北城的半壁江山,誰能不心動,自然等不及。”蘇夜妖孽地笑著,赤果果地威脅,自信不羈得義正言辭,不顯半分做作。
“勢在必得可沒有那麼容易。”管北城抬起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
“是嗎?”蘇夜不答反問,絲毫不以為意,唇角斜挑,眸子裏亮得勝過這頂樓的燈光。他若無其事一般說著火焰濃烈的話,“管總裁是太自信了,還是看不起我蘇家,居然不帶一人,未免太篤定。”
這管北城好膽色,居然沒有帶什麼人就這麼來了,是自信還是早有防備。蘇夜警鍾敲響,不敢半點馬虎。
“我敢來,自然有本事毫發無損地出去。”管北城冷冷回答,臉上冰冷,眼裏黑沉沉的,他右手搭上顧北北的肩上,說,“我可不是一個人,還有我的女人。”
顧北北深深看了一眼管北城,眼裏是滿滿的深情與堅定。她按下決心,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讓管北城一個人,今日結果如何,她都隻陪著管北城。
蘇夜聽著管北城的回答,眼裏如覆上了千年不暮的寒冰,冷冽地射向管北城懷裏的顧北北,聲音從鼻腔裏出來:“你的女人?今天過後可就不一定了。”
蘇夜信誓旦旦,對於顧北北,他勢在必得。
“開始吧,不是迫不及待嗎?”管北城端坐,青眼影沉沉。
“賭什麼?”蘇夜問。
“隨你。”什麼都沒關係,自管北城十幾歲起便熟識所有賭術。
“二十一點。”管北城不是尤物,蘇夜也不是池中之物。頓了頓繼續補充,“我不喜歡拖拉,一局定勝負。”
“同感,我沒意見。”
管北城沉默接受,蘇夜掃了一邊的侍從,便開始了他們之間的賭局,為了天下與女人的賭局。
第一局:
伊始,他們冷冷相對,一眼相視,一個冰冷,一個邪逆。
拆封,打亂,洗牌,平鋪,侍從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很是熟練。
牌,攤在檀木桌上,侍從垂首。管北城與蘇夜都不是第一次玩牌的人,自然懂的規則,一人抽一張。
管北城:七點。蘇夜:十點。蘇夜先發牌。
侍從將抽出的兩張牌重疊,放在牌的最上方,開始發牌。一張一張牌發下去,管北城與蘇夜都隻是冷冷看著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
一旁觀看的顧北北心驚膽顫,手不自覺地握緊。
蘇夜的牌依次是:紅桃三,黑桃四,方塊五,紅心六,黑桃七。
順子,二十五點,如果底牌是八的話,勝算便很大。
管北城的牌一次是:黑桃七,方塊七,紅心七,紅心二,梅花A。
菊花,二十四點,同樣的點數,還有最好一張牌。
順子對菊花,二十四點對二十五點,蘇夜險勝一點。
管北城抬頭,對上蘇夜的視線,兩種氣場交織在空中,擦出強烈的氣流,空中濃濃的硝煙。
顧北北一顆先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眸一會兒看看管北城的牌,一會兒看看蘇夜的牌,恨不得將蘇夜的點數抹去,可是這麼幼稚的想法也隻局限於想想,實施起來是相當困難,可能係數為零。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不好意思,大你一點。”蘇夜邪氣地挑起眉毛,稍微挑釁的語氣。
“勝負還未分,可不要開心的太早。”管北城睥睨著對座上的蘇夜,神色淡淡,不減從容。
“繼續。”蘇夜斂了笑意,對著是從吩咐。
最後一張牌,侍從似乎也屏住了呼吸,發牌地動作小心翼翼。手指微微顫抖,這可是全亞洲最有影響裏的兩個男人,這場賭局不管誰勝誰負,亞洲的商場都會重新洗牌。似乎感知到了這場賭局的重要性,在場觀看的人無疑不是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