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想想咋舌,物欲橫流前麵,她開始飄飄乎,肖想著自己的奢靡。
“進去。”秦毅一臉鄙視地瞄了一眼看傻了的苗想想,心裏更加確定這次又是一個為了錢來送命的。
苗想想訕訕地收回眼光,低頭維諾地進去:“哦。”
光是從外麵看就足夠讓人趨之若鶩的豪華,苗想想一進來更是站不住腳,這樣的氣派她就算是做夢也夢不出來。難怪城裏的人都那麼嬌貴,就像顧北北,原來都是過慣了這樣的生活。苗想想有些羨慕又妒忌顧北北了。
管北城眼裏暮靄深沉,字字如冰淩,砸在正在發呆地苗想想身上:“你是為了錢來的?”
實在是苗想想的眼神太露骨,眼裏冒著明顯的¥¥。管北城心想著,這次要怎麼處罰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苗想想趕緊收回眼神,回頭一看才發現酒櫃旁站著一個男人,映入眼簾的一張臉立刻讓她忘了言語:“我……”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苗想想貧乏的詞語裏找不到詞語可以形容,美得不現實,就像是苗想想小時候唯一一本童話書裏的主角一般好看。苗想想以為佛狸就是最好看的人了,可是與眼前的男人還是有著天差之別,這個男人有一種佛狸沒有的氣質。
對,就是那種操控一切的氣質,會讓人臣服。
管北城依舊站在酒櫃錢,若有若無一般地擺弄手裏的紅酒,唇角有一絲邪笑:“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如果有別的什麼心思,後果你自己想。”
來了,要麼帶錢走人,要麼錢和人一起留下。管北城可沒有時間與這些貪婪的人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苗想想被管北城冷冰冰的話徹底砸醒,這次想到正事,義正言辭地表明立場:“我真的知道顧北北的下落,她就住在我家的出租房裏,已經來了一個多月了。”
管北城一眼深沉,沒有緩和的柔色,測測地說:“我沒有誰時間陪你遊戲,如果認錯的話——”
話說半句,管北城抬頭,一雙冰寒的眸光對上怔愣的苗想想,眼睛裏盡是危險氣息。
如果認錯的話……你的命留下。管北城自然是不會這樣嚇這個小姑娘的,嚇壞了就不好玩了。
苗想想背脊一涼,覺得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連忙擺擺手,外加拚命搖頭:“不會認錯的,長得像也就算了,連名字也是一樣的,她一來,佛狸哥就叫她北北。”
苗想想極盡解釋,生怕漏了什麼,反正在這個陌生男人麵前,她不敢有半點隱瞞,更不敢有半點欺騙。
管北城握著酒瓶的手一愣,抬起頭,犀利地看向苗想想,冷冷的嗓音有些紊亂:“佛狸?他在哪?他與顧北北就在一起?”
佛狸,竟似佛狸,這次不會錯了,可是管北城寧願錯。
苗想想好奇這個男人臉色的轉變,看著管北城冷得徹骨的眼神,她機械一般地老實回答:“佛狸也住在我們家,比顧北北先來。”
苗想想訝異,這個男人好生奇怪,怎麼臉上明明是笑著的,可是為什麼那麼可怖呢?他似乎對佛狸哥很敏感,那會不會對佛狸哥不利?苗想想胡思亂想著,有點後知後覺地害怕,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遠比她想得還要心狠。
管北城唇角一抹冷然的笑:“好啊,顧北北你真沒讓我失望,果然是去找那個男人了。”話說到後麵,幾乎嘶磨而出,字字讓人不禁打顫。
苗想想有些害怕,總覺得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低下頭,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剛一移開眼神,就聽見一聲巨響:“砰——”
酒櫃的玻璃碎了一地,鈴鐺作響,苗想想瞠目結舌,看見滿櫃子的紅酒流出,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肆意,苗想想無比咋舌:這得多少錢啊。
“好,好,好。”管北城連說了三個號,一個比一個冷冰,一個比一個尖刺,聽得讓人站不住腳。
苗想想也確實有些腿腳發軟,怯怯地看著管北城,管北城手上已經一片猙獰了,血水混著酒水,濕濡了一片,可是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那不是自己的手,苗想想愈發覺得驚異,連帶著害怕一波襲一波。
苗想想怯懦地低著頭,支支吾吾地細聲說:“我、我,酬謝金。”
一句話說不清楚,苗想想完全嚇傻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的酬謝金,現在她隻想拿著錢立馬跑路。
管北城陰翳的眼抬起,猙獰地吐出一個字:“滾。”
苗想想都快嚇哭了,可是錢也沒有拿到,又不敢忤逆這個可怕的男人,一時呆傻。
“你先出去,之後會找你。”秦毅看見傻愣在那裏不動的苗想想,開口叫她出去,要是再不出去,這女孩怕是沒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