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根銀針以破風之勢飛來,直接穿破那了軟劍。
劍身微微一顫便斜斜的刺進了塵風頭側的位置,耳邊的幾根秀發也隨之斷落。
塵風眼一沉,一把拿過劍柄拔出軟劍就朝那還在因為剛剛的畫麵發愣的瘦漢扔去。
軟劍直直的沒進他的胸膛,沒有片刻那瘦漢便倒了下去然後沒了任何生命跡象。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其他話語,抽身便離開了寺廟,奔進了雨中。
大雨滂沱,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城外的小路滿是泥濘,馬車一過便濺起一排混濁的水。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馬車裏,抱著葉霖的上官兮眉頭微皺,看著躺在身側似是白白又不是白白的女人,不解的朝趕路的車夫問道。
“回沙城,這女的還有孩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隻要把他們帶回去,我們就能保住性命了!”
車夫的話無疑是讓上官兮一愣,這孩子是葉青的,她怎麼能把孩子交給別人。
“不行,你趕快停車,這孩子誰也不能給!停車!”
“小姐,你就別任性了,隻有交了人,我們上官家才能躲過一劫啊!再拖延些時間,老爺他就危在旦夕了!”
車夫死死的拽著韁繩,躲避著上官兮的手,這話一落,上官兮就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不等她多想,那車夫已經手一揚打在她的後頸,人便倒進了車廂裏。
“小姐,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車夫不忍的看著昏迷過去的上官兮,手中的鞭子一揮,馬兒吃痛便又加快了速度。
可行駛才不過半分鍾,兩道身影便從半空之中落下,阻住了馬車的去路。
“把孩子還給我”
已經被雨水打濕了衣襟的葉青立在雨中,一雙寒眸如劍一般刺向那車夫,聲音冷如霜。
車夫心裏一吃緊,握著長鞭的手頓了頓又狠狠的打在馬兒身上,馬兒便瘋了一般的朝雨中的兩人狂奔而去。
葉青和塵風眼微沉,同時腳步輕點避開了那瘋了的馬。
隨後,馬車裏就忽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那瘋了的馬兒忽然急急的刹住了腳,不停的在原地跳動著。
車夫一驚,努力的想控製住它,最後卻直接被甩下了車。
狠狠的摔在泥潭裏,車夫一抬頭便看見一把鋒利的劍正直直的指著自己。
而這時,葉青卻已經進了馬車,將上官兮懷裏正在哭泣的小家夥摟進了懷裏。
哭聲嘎然而止,馬兒也早已停止了發狂,塵風將那車夫擒住壓到了馬車旁。
葉青微探出頭看了他一眼,詢問了幾句後才得知南宮賦被抓了,同塵風商量過後,兩人便決定早些進城,順便再查查聞秋的事。
靜靜的抱著孩子,葉青看著馬車外的大雨,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畫麵,眉頭不由得一緊。
那似乎也是一個下著滂沱大雨的日子,可是她除了一大片的紅色,她就再也看不清別的東西了。
收了收神,低頭看著懷裏的小葉霖,隻見他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自己。
看著那張小臉,葉青就想起了那在山林裏強行拉著自己跟他拜堂成親的龍玄羽。
那個人真的是她的夫君嗎?為什麼她會忘記和他的一切,而且心裏也很抵觸過去的事。
難道是他愛上了別的女人所以拋棄了她和孩子?
隨後,葉青的腦海裏就腦補了很多很多的畫麵,全都是龍玄羽背叛她的事,越想越氣憤的她抱起小葉霖立在她的雙腿上,很嚴肅的說道。
“霖兒,以後長大了也不要認他!娘親一個人可以養活你的,那麼忘恩負義的爹,咱們不要!”
隨後,在某個山莊內,正在和眾人商討的龍玄羽又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主子,是不是受了風寒了?”
看著正皺著眉頭的龍玄羽,青城有些關心的問著,他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了,可是從來沒見他打過什麼噴嚏的。
“肯定是做了虧心事遭人閑話了,到現在不僅連青兒的消息都沒有,還惹得一身禍天天東躲西藏的,當初就不應該跟他住同一客棧!”
自打來到沙城就沒給過好臉色的蒼梧一臉憤然,似乎看到龍玄羽就想要抽他似的。
“我說老家夥,你這嘴皮子就不能放軟點,一天天擺張臭臉,我看著都煩了!”
白老挺身而出替龍玄羽出氣,捋著那花白的胡須一臉憤世嫉俗的模樣。
“臭東西,我還沒說你你倒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成天鬼話連篇,我的青兒怎麼會淪落成現在這樣!”
沒一會兒,兩人就爭吵了起來,一幹人等也就隻有幹巴巴的看著他們兩個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