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行李就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的安淨穿著一身職業裝跟蕭渡在大街上晃悠。
她偏頭看向車窗外,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他:“你打算晃悠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車子就停了下來,安淨下意識偏頭看向蕭渡,語氣不悅道:“你停車前就不能提個醒或者好好停車?”
她差點沒再一次撞到頭。
“前麵跑出來一隻貓。”安淨並不相信蕭渡的話,大馬路上怎麼可能有貓突然闖出來。
不等她開口,安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傅齊予跟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在路邊走著,顯然是在悠閑的散步狀態。
“她好像懷孕了。”蕭渡盯著傅齊予身旁的女人穿著略微寬鬆的裙子看,風一略過就明顯的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安淨卻別過臉沒再看,在蕭渡以為她難過的時候聽到她低聲說:“那是他親姐。”
後者微微一怔,偏過頭看向側著臉靠在椅背上的安淨,唇角彎起一絲自嘲地弧度:“你們曾經已經發展到見雙方家長的程度了?”
“蕭渡,我說過很多次我已經不喜歡他這句話。”安淨突然坐直身體,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在他說出那句‘配不上你’的話時,我就已經放下對他的感情。”
頓了頓,她說:“五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包括我對他的感情。”
也許聽起來好像愛的不夠深,又或者她對傅齊予真的是愛的不夠深。
蕭渡沒想到安淨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眼裏滿是情緒的安淨,他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用著就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語氣說:“我知道。”
安淨委屈的別過臉,蕭渡勾著唇摸著她的頭的畫麵正好落入路邊的傅齊予的眼裏,可他們終是沒有發現。
安撫好安淨的情緒後,他才重新發動車子,來到從他表哥那兒得到的情報,臨源市最好吃的餐廳。
他從善如流的替安淨點了菜,菜一上桌她才發現全是她喜歡吃的。
她於是抬起頭看向蕭渡,他這算不算是在跟她道歉?
沒等她開口,蕭渡有預感似的點頭:“這頓飯算是給你賠不是,我剛才……不應該懷疑你。”
懷疑?
他不是好奇?為什麼要用上‘懷疑’二字?
她沒有沒能細想蕭渡那句懷疑的意思,眼前就多了一碗湯:“先喝點湯,據說這裏的湯很鮮美。”
一頓飯下來倒是平和得很,安淨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再者說蕭渡也已經為他剛才八卦的話道歉,她要是在揪著不放反而顯得她有些小肚雞腸。
把最後一口菜咽下,抿一口開水後,安淨才問:“你怎麼會到臨源市出差?”
能讓省會的市局刑偵支隊長親自出差應該不是小事,但她確實想不到到底是什麼程度的事情讓蕭渡親自出差。
“臨源市出現兩起奇怪的案子,偵查一個月都沒有結果,他們支隊長住院,碰巧雲城沒案子,於是……”蕭渡一聳肩,“我就被指到這兒來當義工,沒承想居然遇到你——你好好的雲城不待,來臨源市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