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隨意問,她點頭:“是的。”
不是故意要欺騙,而是覺得沒必要說實話,因為她已經記起,慕遠辰的二姐提過這個名字,雖然當時沒有說江珊是慕遠辰什麼人,可依照她此刻的觀察來看,兩人應該關係匪淺。
再某些事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謹言慎行一點比較好。
“那你是遠辰的朋友嘍?”
沈佳曼心一顫,努力讓自己平靜,對這個女人的身份,已經猜的八 九不離十。
沒有像其它人那樣詢問她和慕遠辰是什麼關係,而是直接詢問是不是他的朋友,可見,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地位十分自信。
“是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
“沈佳曼。”
“沈佳曼?”她作思考狀:“怎麼沒聽遠辰提起過。”
“那說明慕先生對江小姐一往情深,所以才不會隨便提起其它女人的名字。”
江珊故作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整場舞會,他隻和你一個人跳過舞,而且你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嗬嗬,沈小姐真聰明。”
沈佳曼聽不出這話是褒是貶,但她可以感覺出來,江珊找她的目的絕不單純。
“你覺得遠辰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往前走幾步,伸手摘了一朵波斯菊,放在鼻端嗅了嗅。
“挺好的人。”
沈佳曼簡單回答,在一個表情淡定,內心不安的女人麵前,毫不掩飾的誇讚屬於她的戀人,那是最愚蠢的表現。
“看來沈小姐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如果了解的話,應該清楚,他是一個危險的人。”
“哦?為什麼?”
江珊無奈的輕笑:“他是那種,一旦愛上,就戒不掉的男人,更可怕的是,你隻要靠近他,就沒有辦法不愛他。”
沈佳曼目光閃爍的移向別處,其實剛才,她是明知故問,慕遠辰是不是危險的人,她早已經意識到了。
“慕先生年輕有為,吸引女性的青睞也是人之常情,我想這應該不會成為江小姐的負擔吧。”
“怎麼不會?男人的心就像是一匹奔騰的野馬,你束縛的緊了,他叛逆,你放任他流竄,他又四處拈花惹草,這是不論品性和家世,即使完美如他,也無法免俗的一種通病。”
話題聊到這裏,沈佳曼已經徹底明白了江珊的心思,更明白了她含沙射影的用意。
“其實你可以把你的感受跟慕先生說說,他應該不是那種難以溝通的人。”
“我說了。”江珊歎口氣:“可你知道他是怎麼回應我的嗎?”
沈佳曼搖頭。
“他說,沿途的風景再美,他也隻是經過,不會忘記,哪裏才是他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