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3)

“這算什麼,你說她老公要是知道他老婆在大學的那些惡心事,你說他還會娶她嗎?”

“你說,她老公要是知道他老婆在大學的時候和一美國白人同居懷了孕然後還墮了胎的話會不會氣死。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她那個時候想讓那個美國白人帶她去美國,結果人家玩完了就回國了把她給扔了,所以她想讓她女兒替她實現她當年沒有實現的夢想,哈哈哈。”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他們的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她老公要的是她年輕的肉體,而她呢要的是她老公的錢和權。她以前就是一拍照片的野模,跟她老公結完婚馬上就成了通過不斷努力奮鬥而嫁入豪門的勵誌女神,我呸,什麼世道。”

嗬嗬。

喬安從排列了眾多書籍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是加繆的《西西弗斯神話》。

他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在陽光下緩緩地翻動書頁。

“在一個人與自己生活的關係中,有些東西比全世界的苦難加起來都要強大,身體的判斷與心理的判斷不相上下,而身體麵對毀滅時會畏縮不前。我們先養成生活的習慣,然後才養成思考的習慣,在每天都催人走向死亡的競賽中,身體保持著絕對的領先地位。簡言之,這種矛盾的本質在於我所說的逃避行為。因為按照帕斯卡的說法,它既低於又高於消遣行為,逃避是始終不變的遊戲。典型的逃避——對死亡的躲避,是本書的第三個主題,那就是希望。這是對自己應得的另一種生活的希望,或者說是對那些不是為生活本身而生活的人的欺騙。這種生活的偉大目標將超越生活,是生活到生活,賦予生活以意義,然後背叛生活。”

“自殺從來都是被作為一種社會現象來研究,而我們的研究卻恰恰相反,我們在一開始關注的就是個體思想與自殺之間的關係,這種行為正如一件偉大的藝術品,在心靈的靜默中孕育,行為者本身沒有意識到,而某個晚上,他卻扣動了扳機,或是縱身一躍。我曾聽說一個公寓經理自殺的例子。五年前他失去了自己的女兒,打那時整個人就變了很多,而這一變故侵蝕著他,用這個詞來形容在準確不過。開始思考也就開始了被侵蝕。社會以這種開始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問題出在人們心裏,那才是應該探究的地方。”

喬安將這本書通讀了一遍,莫名的感傷如潮水般湧來。

加繆在《西西弗斯神話》裏明顯地表達出了對於人類命運的悲觀,隻是這種悲觀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悲觀,而是一種樂觀的悲觀。喬安想,每一個人都是為了存在本身而存在,你不可能改變,因為沒有人能夠跟命運對抗,而與命運對抗的人無疑是愚蠢至極的。你需要的是以一種積極的態度看待你的無力以及生命中的無意義。存在主義就是樂觀的悲壯。

喬安仍然沒有回家的念頭,他在大街上閑逛。

無數的漂亮的姑娘與他擦肩而過,他喜歡看那些姑娘裸露著地修長白皙而又美麗的雙腿,他下意識地想起了李艾,李艾的腿與他們的一樣漂亮。

他走進一家便利店,肚子有些餓,要了一些關東煮,找了個凳子坐下,大口大口地池了起來。

這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好久沒有吃關東煮了,上一次吃還是和李艾以及秋生一起吃的。那次他們去KTV唱歌唱到很晚,李艾說她餓了,秋生提議說吃街邊的燒烤,李艾嫌不幹淨,拉著秋生和喬安去了一家便利店吃關東煮。喬安其實對這玩意不感興趣,可是那一次他卻覺得這玩意突然變得好吃起來了。其實是心理作用,他知道。

吃完以後他才看到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姑娘,那姑娘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他站起來,轉身,剛準備要走,衣角卻被抓住了。她回過頭,看到剛才還在趴著的女孩抬起頭,額頭上有被胳膊壓出的紅紅的印記,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一樣。但是長得很漂亮。

喬安說:“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能不能也給我買一份,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女孩麵無表情地說。她的口氣不是在請求好像是在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