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秋香回答,張永就聳了聳鼻子,冷笑道:“芷若姑娘,你太單純,人心的險惡,不是你能揣度的。那紅‘袖’招的人,定是氣咱們之前裝鬼,攪得紅‘袖’招大亂,這才報複咱們的。”
“可是,紅‘袖’招的那位孟媽媽,看上去很和善呀,不像是心機陰險之輩。”蘭芷若眨了幾下眼睛,依然不解。
秋香接過話茬,說道:“孟媽媽是不是陰險之輩我不清楚,但在紅‘袖’招之中,的確有一個心機陰險之人。”
“秋香姑娘說的人是……”祝枝山也不甘寂寞,出頭說話了。
“柳!蝶!衣!”秋香一字一頓,咬著牙回答。
祝枝山眉頭一蹙:“柳姑娘?不會吧,她端莊靜雅,哪裏心機陰險了?”
秋香見祝枝山如此維護柳蝶衣,當即怒了:“祝公子,是你跟柳蝶衣接觸的多,還是我跟她接觸的多?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難道不如你清楚?”
祝枝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秋香還不解氣,繼續對祝枝山說道:“你可以問問你的唐賢弟,那柳蝶衣是如何算計我的!”
“不用問了,不用問了。”祝枝山連連擺手,“其實,唐賢弟已經把秋香姑娘的遭遇都告知我了。我就是一時難以轉過彎來。”
“哼,就你這蠢樣兒,早晚被柳蝶衣禍禍了!”秋香氣急之下,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忌了。
祝枝山絲毫不惱,還嬉皮笑臉道:“嘿嘿,要是祝某真能被柳姑娘禍禍,也是我的福分。柳姑娘那模樣……那身段……那風情……”
眼見祝枝山陷入了‘意’淫之中,就差說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秋香直接淩亂了。“祝公子,我說的禍禍,跟你想的禍禍是一回事嗎?你要真對柳蝶衣如此癡迷,你現在就去紅……袖……招……咦!”
秋香說著說著,語速越來越慢,臉色也由發怒漸漸變成了思索。
此時,門外那些乞丐的叫罵聲越來越大了,還有人上前拍起了店門。
張永和穀大用火了,兩人罵罵咧咧的就往店門處走,說是要出去教訓一下這些乞丐。
“且慢!”秋香一下站起身,阻止張永和穀大用。“兩位大叔,我們要教訓的人不是那些乞丐,而是紅‘袖’招!”
朱厚照連忙問秋香:“龍女,你可是想到應對之策了?”他就坐在秋香對麵,方才秋香那若有所思且兩眼放光的表情,別人沒有看見,他卻看了個真真的。
秋香展顏一笑,胸有成竹道:“我們去紅‘袖’招!”
“去紅‘袖’招作甚?直接砸了它?”張永也兩眼放光了。
秋香又淩亂了:“張大叔,你能不能別這麼暴力,我們都是斯文人!”
“對,我們都是斯文人,老張,你能不能別總想著打打殺殺的事兒?”穀大用腦袋點的小雞啄米似的。可隨即,他就疑惑的問秋香:“既然不是去砸紅‘袖’招,那我們去作甚?”
“吃飯!”秋香蹦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