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麼不甘的人啊,也許隻有我自己才知道吧。
我把頭別向徐俊才,但他站在那裏,明明看到了我的眼神卻閃躲了。
那一刻,我聽到內心有碎片散落的聲音。
轉而,雙眼模糊。
“這樣搖,她的手都被抓紅了吧!”聲音是在後台那方向傳來的。
我轉頭確認,哦,是施傑豪啊,是我心裏想到的這個名字。因為在這舞台上,除了沒理會我的徐俊才,我就和施傑豪比較熟悉了。
施傑豪這一聲音低沉,卻落聲有力。
在我這,這會的他應該是大雨滂沱之際送來的及時傘吧。
也許誇張一點,應該是他如救星般降臨了吧。
趙舒涵也轉了回頭,呆呆地望了一眼施傑豪。
而台下的觀眾也先是鴉雀無聲,再到竊竊私語,具體在議論什麼我不知道,隻是看見趙舒涵也木木地望了一下台下的觀眾。
然後,趙舒涵臉上堆出了一個救場般的職業尬笑:“哎呀,真不好意思啊,我被你這精神給感動了,這激動得都忘我了。”
然後,趙舒涵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我的手。
“今,我特高興,主辦方有這個機會邀請我前來參與這次活動……”
之後,又是趙舒涵那鏗鏘有力,熱情飽滿的獲獎發言。
我從不知道歲月是走得那麼快了嗎?不然,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個走路健步如飛的自己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每走一步呼吸沉重。
我還是可以坦然地笑著走完全程的,我可以的,隻要眼淚不掉下來就不算輸。我邊走著邊咬著牙給自己打著氣。
“我陪你走下去吧!”身邊傳來溫暖的聲音。
我側一下身,哦,原來是施傑豪。
我和施傑豪站在舞台的右邊,而徐俊才站在舞台的左邊,他站在那,像是紋絲不動,筆直如站鬆。
隻要徐俊才能走過來一步,我還是可以再堅持一下的。
可是,他並沒有向我走過來。
主持人叫到他的名字,他該上前領獎了。
“為什麼不是你去頒獎的?”我瞟了一眼領獎台後,然後轉頭望向施傑豪,再啞著有點發癢的嗓子問著施傑豪。
“哦,我剛剛跟那主持人了,我不舒服,叫他們叫別人來頒發獎品吧。”施傑豪輕描淡寫地回答著。
徐俊才,是你是怎麼了?還是我哪方麵感覺出了問題?
也許待會下了舞台,你會告訴我,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可是,你總有你的事情要做?
並且,現在這個時刻,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零呢?
是的啊,原本就是我起了貪念,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又怎麼敢妄想把兩個世界兼並成一個世界呢?
你始終是不會走過來吧,但作為我的朋友施傑豪他會走過來,所以,你又算我的什麼誰?而我又算我的什麼誰呢?
這一步你是不會走過來了吧,那麼,我想,以後都不用走過來了。
這樣患得患失的感情,我想這終究是我貪念了。那麼,現在我所受的所有心情煩躁,都是我的這些貪念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