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兵荒馬亂的青春,徐俊才的出現,仿佛是一道光,很是仁慈地灑在了那個自卑的我身上。
也許是青春偶像的濾鏡太重了,我承認,盡管有趙舒涵出現,我還是沒有徹底心死,隻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累了,夠不著的時候自己必須先放手苟活著。
我還是在想有一能與他並肩了,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但一次的打擊可以,可次次的打擊讓我終於認清了這個事實:這個世界,誰能和誰在一起,不是努力就可以的。在愛裏,從來就沒有什麼道酬勤,更沒有什麼卑躬屈膝。
從那後,徐俊才他幾乎又從我的人生中消失了,連同會在他們家戶口本上的那些人也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了。
我還是按照自己原來製定的計劃緩步前進著,雖然沒有質的飛躍,一下子就變成成功人士,但還好的是,沒有遇到什麼讓我後湍事情。
徐俊才是什麼時候離開這城市的,我不知道,因為身邊也一直沒有人提起他,這讓我有一種他一直還在這個生活的感覺。具體在不在,我就無從考證了,因為上一個月,我和趙舒涵他們公司做對接業務的時候,發現趙舒涵已經不在那麼任職了。
剛開始知道自己和徐俊才這個人以後應該再去交集時,心確實有被打擊到,所以每次自己都會找不同的方法進行心理暗示。
“沒有關係的,不就是差不多煮熟的鴨子飛了而已,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好鴨子,搞不好吃壞了肚子!”
“你自己要打起精神來,提升自己,日後比他厲害,日後若再見,讓他腸子都悔青了!”
“你自己是一個很好的饒,徐俊才做這樣的選擇是他的損失!不值得浪費時間想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人!”
這樣一接著一的強大,後來不必進行這樣的心理暗示,也抗過去了。
就在我覺得認識徐俊才這事,好像是隻是上個世紀才發生過的事情,這個世紀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後,陳曉蕾卻又在我麵前提起了這個名字。
“你知道嗎?徐俊才那個死家夥,他偷偷摸摸地回G城了,要不是我們公司的門檻被拉火貨弄壞了,我去找他幫忙修一下,我這會都還蒙在鼓裏!”一下班吃完飯,和陳曉蕾去廣場等著看音樂噴泉時,陳曉蕾提高了分貝對我著,圓圓的大眼睛在講述著他的驚奇。
“哦,是嗎?我怎麼沒有聽他過這事?”我原本想,我早就知道他會離開。
“對啊,這人太不講義氣了,偷偷摸摸地回去!太不夠朋友了,氣到我了!”陳曉蕾生氣的時候雙腳跺著地板,雙手上下左右揮動著,如果手臂可以旋轉,她大概不會忘向後揮動。
“這人還真的不是我他啊,這是有發財的機會就自己去發財了,看我再見到他的時候,看我不狠狠地宰他一頓!”陳曉蕾雙眼含著怒火。
“嗬嗬……”我不禁冷笑了一聲,這笑聲裏既有對陳曉蕾對人情世故的覺悟度不高的無奈,也有對她這樣過得稀裏糊塗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