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陳曉蕾和Lucy的眼裏可不是這麼認為的,她們可被這一笑給折煞慘了。
在她們的眼裏,陳曉蕾的媽媽這一笑沒有千嬌百媚,有的隻是不知將要帶來什麼樣驚心動魄的惶恐,隻是無盡的不安呐。
“那個……”陳曉蕾的媽媽轉身回頭的真正意圖表現出來了,她輕啟豔唇,嘴角稍顯輕狂地斜向上微揚著,手一下子就放到了辦公桌麵上,靠近Lucy收拾的那堆文件上去了。
“哪個?”說時遲那時快的,Lucy又立馬本能地護住了那堆文件,臉上綻放著似笑非笑的職業笑容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真實目的。
見Lucy如此緊張,陳曉蕾媽媽先前那輕狂的笑容顯得更加張狂了,嘴角更加斜向上了,眼角部分的肌肉也往斜上方輕輕抽搐了一下。那耐人尋味的笑容下,很難不讓人讀出有一種惡作劇得逞了的意味。
“哎呀,你看你,怎麼這麼機靈的啊,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這個?”陳曉蕾的媽媽的笑瞬間由狂拽變得笑容可掬了起來,眼神裏透露出欣賞的笑意。
“哪個啊?”眼下自己的手護住的東西不止一樣,盡管內心緊張萬分,Lucy還是作了一下掙紮,按捺住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跳,眼神平靜地詢問著陳曉蕾的媽媽。
“就你手旁邊的那個啊?”陳曉蕾的媽媽麵無情緒起伏地回答著,但很快,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比上一次還要得意的神色。
“這是哪個哪個啊?”Lucy這會被問得有點不耐煩了,嗓門也一下子提了上來,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在一旁聽著的陳曉蕾,看到旁邊這如此焦灼場麵,手上的早餐,就算是手上拿著的是何等的大餐也早已不香了,雙手是僵硬地放到膝蓋上的,臉皺成一團地看在Lucy,大有為壯士扼腕的憐惜及悲壯之情。
“怎麼了,瞧你這手抖得,是放到了縫紉機上麵了嗎?”陳曉蕾的媽媽用著尖銳的聲音說著,語氣裏竟有不屑,然後嘴角又豪放地咧開著,大有在看戲的意味,略帶猖狂,不過也有在極力遏製住自己的狂喜,捂嘴解釋道:“哦……我隻是想拿一張紙巾。”
“你們不覺得,我這右手,有點奶油漬嗎?剛剛吃那玫瑰千層搞到的,你們不覺得千層蛋糕有奶油漬嗎?”陳曉蕾的媽媽仔細端詳著自己那雙光滑白皙的手,嬌弱地說到。
“覺得,覺得,太覺得了!”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後,Lucy立馬開啟了她那捧場的模式。不,準確地來說,是她那精湛的演藝之路開始了。
畢竟她明白現在自己的立場,現在自己是站在陳曉蕾這一方的,陳曉蕾過不了董事長這一關,她自己也撈不著什麼好處,所以不到最後必須妥協的那一刻,Lucy明白還是要將陳曉蕾的指令執行到底的。
到底是有著豐富經驗的助理,Lucy在應答了陳曉蕾的媽媽的同時,也立馬從那盒抽紙那抽出了一小遝紙巾來,讓陳曉蕾的媽媽一次性用個夠,管夠。
並且,Lucy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在心情如釋重負後,顯得格外燦爛,格外真誠,格外溫情,格外吸引人,感覺就算一個直男癌到晚期的硬漢在Lucy的燦爛的笑容下,也會被毫無反擊地被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