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誰是病人的家屬?”到了醫院,大家火速地奔到了病房前。
病房前剛好有值班護士,向大家詢問了一下和病人的關係之類的信息。
“我是……”這會,是徐俊才的媽媽第一個從人群中擠了上來,不過,徐俊才也接著擠了上前去,默默地接過了醫生拿著的需要家屬簽字的文件。
這會,徐俊才的媽媽才恍然大悟,剛剛急著舉著的雙手緩緩地放了下來,是的啊,自己好像是和病房裏躺在病床是上的那個男人沒有了多大的關係了。法律意義上應該就是沒有關係的人了,唯一有關係的頭銜,在那張離婚證領了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是的啊,自己和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現在的關係隻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加了一個“前”字,之前的所有的關係都化為了沒有關係。所有的密切關係在這個“前”字的麵前都將化作烏有,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我爸……我爸他現在是什麼情況……”雖然大概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雖然心中會有一萬個僥幸的想法,但也還是把最壞的結果都想了個遍,但明顯沒有誰願意想這個最壞的結果的,也沒有誰是想到把這個最壞的結果的承受能力給學到的。徐俊才的雙肩抖動著,聲音顫抖著問著醫生。
“對啊,醫生……他……怎樣了?”徐俊才的媽媽也緊接著問了句,問這話的時候,徐俊才的媽媽的雙腳明顯站不穩,身子向著徐俊才那邊傾斜了一下。
醫院走廊的白熾燈打在徐俊才媽媽的臉上,原本徐俊才媽媽的皮膚比較白皙,但這剛好的燈光沒有更加襯托徐俊才媽媽的白皙,反而是襯托出她的麵無血色。
在這白熾燈的照耀下,徐俊才媽媽整個人沒有了往日那麼神采奕奕,那雙圓圓大眼睛能明顯看到深陷的眼窩和黑眼圈,好像一瞬間,那雙眼睛下的大眼睛變得更加深陷了,那黑眼圈變得更加的深色了。
好像,人真的能在那麼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要麼,就是得怪那白熾燈太亮了,讓人產生如此錯覺。
“嗯……是這樣的情況的……”聽得出來家屬那擔憂的語氣,這護士是用著比較緩慢輕和的口吻來回答徐俊才以及我們這些家屬這個問題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這位護士的口才不好還是說話習慣,她說得很是慢條斯理,但那每一次的停頓雖然能緩解家屬們急切的緊張,但也著實能”加劇家屬們緊張的心情。
“如果他這兩天他醒不過來的話,可能會進入植物人的狀態。但看他的生命呼吸頻率,種種跡象表明他醒來的幾率很大。”知道家屬們接受這樣的事情是不容易的,護士是把比較正麵的積極的預測放在後麵說的,說的時候神情自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