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騰可能以及覺得白恬玖有些大言不慚了,他大有一種要教年輕人話不要的太滿的架勢,“那行,你們試一試,阿囂,有勞了。”
蔣囂聞聲也不覺意外,椅子退後站了起來,拍了拍上衣,把棒球帽取下,露出了線條極致的臉,“好啊。”
陳騰熟稔地道:“我來指定劇情。”
“嗯哼。”蔣囂輕鬆道。
“賀玉的最後一場戲,被人陷害與警方對峙,最後跳樓自殺。”陳騰話鋒一轉又對蔣囂:“阿囂,警察你來,隨你發揮。”
白恬玖暗自打倆蔣忱,隻覺得對方看起來輕鬆極了,一點都不吃力。
“準備好了嗎?”蔣囂謙和地問了一聲。
白恬玖點頭,粉唇努動,“好了。”
陳騰:“那就開始。”
白恬玖慌張地在並不大的室內跑了兩步,一跑一回頭,最後喘著粗氣停下腳步,眼底瞬間布滿了猩紅。
她用手摸了摸額角,心底有悔,有狠,有不幹,有怯懦,種種情緒在心底稠到化不開,最後散落成了釋懷。
她不逃了,也無力再逃了。
蔣囂從後趕上,從腰間卸下手槍,握在手機指向白恬玖,一雙銳眼裏寫滿了嚴陣以待,“別跑了,再跑也是絕路。”
“我知道的。”白恬玖飾演的賀玉轉過身,朝著蔣囂飾演的警察微微一笑。
“警方已經取證了,你就是凶手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勸你還是早點自首的好。”警察緊繃著脊背,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賀玉無奈一笑,她垂下頭,撥開額前的劉海夾至耳背,“請問您姓什麼?”
警察半愣,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忽然轉移話題,雖心下遲疑,但他總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便答道:“姓蔣。”
“哦,蔣警官,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被人陷害了,你們手裏拿的證據完全是人為栽贓,你會相信嗎?”賀玉臉色蒼白,她粗喘著氣,道。
蔣警官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算了,再怎麼樣我也沒辦法洗脫罪名,就這樣吧。”
賀玉無力地,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困獸,已然失去了所有掙紮的勇氣和力氣。
蔣警官走進了兩步,槍仍然沒有收起,還是指著賀玉,“不管你是凶手,還是其中另有隱情,你都必須先跟我一起回一趟警察局!”
賀玉這回幹脆半蹲在地上,弱的背影投射出影子,更凸顯出了她的脆弱。
蔣警官遲疑半晌,然後著走到賀玉麵前,“請你配合我,我不想對女人動粗。”
賀玉搖搖頭,“蔣警官,你能不能抱抱我?”
這樣無禮而又令人意外的要求讓蔣警官瞬間陷入了為難當中,警官身上擔責,從來都是正義的,不能與汙泥為伍,可麵前的這個女孩,身背大罪,他想仁慈,卻又怕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
賀玉明白蔣警官的為難,她仰起頭,看著蔣警官,眼神稍顯空洞,有淚痕如流星劃過臉頰,笑意滿滿盡是苦澀。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珠子很亮。
“我隻是有點累了。”賀玉,“如果讓你為難聊話,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