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簡書睜開一絲絲眼皮,很是嫌棄林笑的舉止。
搞什麼鬼?這樣有意思?
林笑紅著臉,隻管閉著眼隔手帕渡氣,沒注意到某人嫌棄的眼神。
韓簡書確定林笑不會睜眼渡氣,壞心思上頭,悄悄伸手扯掉手帕,躺好等著丫頭獻吻。
林笑不知道韓簡書動作,俯身下去,完美貼上兩片溫熱的唇瓣。
異於尋常的溫軟觸感順著神經傳進大腦,林笑猛地睜開眼,微抬起頭,餘光瞥見一旁孤零零躺著的手帕,臉頰上的紅雲一路擴散到耳朵、脖子,整個人火辣辣的。
這手帕怎麼就掉到床邊了呢?
“喂,你偷親爺?”冷颼颼的男音響起。
林笑趕忙抬起身子,拚命搖手解釋,“不是,醫生讓我給你做人工呼吸,沒有偷親你!而且...而且我還用手帕隔開的。”
為了證明自己,林笑抄起手帕捧到韓簡書麵前。
韓簡書望著手帕,半沒話,直到冷風從窗戶灌到屋中,才漫不經心地,“可能是風吹掉的。”
林笑急著擺脫麻煩,連聲應和,“肯定是風!一定是!”
見韓簡書沒有跟她算漳意思,林笑懸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回到原位。
這傻丫頭...
韓簡書使勁憋著笑,努力控製自己麵部表情,淡定下床穿鞋,領著心虛的林笑出去。
…
因為這件事,林笑在很大程度上克服了懼眾心理。
以前上課回答問題都會禁不住發抖,現在每次起來回答問題,舉止都大方自然,一點都不緊張。
惡魔被體罰後,在學校的氣焰有所收斂。
林笑每次去年段室交班級作業,老師們都在韓簡書變乖了不鬧事了,一個個都很欣慰。
晚上他很少來攔車,隻有周六早自習下課,他都會騎著自己十幾萬的豪車跟林笑一起去西餐廳,這是固定不變的。
認真學習的韓簡書話變少了,在林笑麵前很少犯賤,兩人少了打打鬧鬧,卻也多出不易察覺的溫馨與默契。
又是周六,林笑取了自行車,沒看到韓簡書就推著車子先出校門靠著馬路邊慢慢走。
日子久了,等候韓簡書也成了習慣。
韓簡書看到前麵推車的林笑,陰霾遍布的臉一下子春光明媚,不由得加快腳上的速度追過去。
林笑看到他,再往前一看,“你今不去自習了嗎?怎麼不騎車?”
韓簡書一手拉著書包帶子,一手哥兩好地勾著林笑的脖子,“李書桐今兒借走了爺的寶馬帶徐航出去兜風,所以爺隻能走路了。”
他雖然這麼著,目光卻一直在林笑的自行車上。
林笑臉皮狠狠一抽,不用韓簡書明,她都知道這貨是想讓她馱著他走。
“上來吧!”林笑剛坐上前座,就被韓簡書扒拉下來。
韓簡書坐上自行車,扭頭看她,反客為主,“我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帶不太好。坐上來,我馱著你。”
林笑癟癟嘴,早就習慣了跟他兄弟式的相處模式,沒矯情,側身坐到後座扣住車座穩身子。
不知道韓簡書是不是故意的,車開得顛顛簸簸的,林笑差點被甩下車,為了穩住身子不得不抓住他的衣角。
“別把爺衣服扯破了。”韓簡書匪氣的聲音傳來,隔幾秒又道,“你就抱抱爺吧!爺不在意。”
韓簡書話裏帶點索求的意味,像是壓抑很久,又怕林笑介意,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