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寒喝完粥，拖著軟綿綿的身體起來洗漱，林笑跟在身後，看他臉色實在蒼白，忍不住勸他，“我去學校幫你請一假，好好在家休息好嗎？”
“不需要。”白錦寒打開衣櫃，從裏麵取出一套幹淨的校服。
看林笑還沒走，白錦寒轉過來，手指搭在領口處的扣子上，眼眸淡淡望著林笑，手指靈活地解開扣子，不帶一絲一毫的遮掩。
林笑背過身去，“換衣服也不避諱的，越發沒遮攔。”
白錦寒沒應聲，連續解開三顆扣子，抬步進廁所關上門。
林笑剛沒反應過來，確確實實看到白錦寒的鎖骨，回想起方才的烏龍，林笑用力拍兩下額頭，匆匆出去。
“離期末考還有三周，這周年段要進行分科工作，大家把文理分科誌願表帶回去，下周一交給學委。”
林笑接過聶清手中的表格，分為四堆分發下去。
紙張翻折聲響一陣，教室再度安靜下來，林笑確定每個同學都拿到誌願表才回位置坐好。
捏起誌願表，林笑眯起眼眸，燦金色的陽光在她眼裏灑下光點。
後麵，韓瀟瀟用手肘子捅捅白錦寒，“錦錦，你想選什麼？”
白錦寒精神不好，沒理韓瀟瀟，將誌願表壓在數學書本下。
“這周五晚上要舉行高考助威，由於一中是高考考場，下周停課七，等高考後再返校學習。”
一聽要放七假，班裏頓時熱鬧起來，聶清壓好久才把學生蕩漾的心壓下去。
“錦錦，好不容易放七假，想不想出去玩兒？”
韓瀟瀟樂此不疲地在白錦寒耳邊絮絮叨叨，從不介意他的冷漠。
白錦寒依舊沒話，韓瀟瀟癟癟嘴，嘀嘀咕咕抱怨幾句，掏出書本翻看。
旁邊傳來筆尖摩擦紙頁的聲音，力道很大，劃得紙頁滋滋作響。
韓瀟瀟看看到最關鍵之處，一張紙重重拍在書本上，耳邊是白錦寒淡淡的話音，“我跟你不一樣，不像你成日無所事事，我每很忙。”
韓瀟瀟捏起紙張，上頭寫著七假期裏的行程安排，從早到晚滿滿當當。
嘖，真是大忙人。
韓瀟瀟暗暗吐槽一句，把紙張壓在書本裏，無意間看到書本裏寫的一句話，韓瀟瀟一時興起，捏住白錦寒衣角扯動兩下，“大忙人，我做你的貼心棉襖好不好？”
白錦寒淡漠的神情明顯一僵，連同整個身子都是僵的。
很久，他才轉過頭看向韓瀟瀟。
韓瀟瀟笑眼彎彎的，露出兩顆虎牙，漫在陽光中，微風掠過她臉龐邊的發絲。
“你在告白？”白錦寒眯了眯眼。
韓瀟瀟撓頭，她隻不過了書上一句情話罷了，沒有告白的意思，還未開口解釋，白錦寒就移開視線，定格在數學書那張滿是公式的紙頁。
“不許喜歡我。”
白錦寒輕描淡寫一句，傳到韓瀟瀟耳裏，惹得韓瀟瀟頗為不爽。
“誰要喜歡你，自大狂。”
韓瀟瀟完，總有種違心的感覺，煩躁上頭，把合起來扔進抽屜裏。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實驗班分為四排，男女各兩排，站在主席台下方，仰望高大威猛的體育老閻王。
被他帶的班級學生私底下都喊他“老閻王”，長得老，管得還嚴厲，刻板古董，每節體育課都要拉學生練長跑，大夏的也不放過，是以在學生圈子裏很不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