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問，“單肢癱瘓有恢複的幾率嗎？”
男醫生頭也不抬，想了想，回答，“偏癱的話還有機會恢複，設計合理的鍛煉計劃表每鍛煉，看看能不能恢複。”
林笑心下一喜，“叔叔能具體嗎？”
從診所出來，林笑捏著一張寫滿筆記的紙，滿懷希冀地笑了笑。
陳大爺病情樂觀，不出兩個月就能治愈出院，老人家心態樂觀，成日裏像是有吃不斷的蜜餞，笑嗬嗬地配合一切治療，再痛都不皺眉。
林笑去的時候陳大爺午睡剛醒，臉色紅潤，正仰頭讓護士伺候洗臉。
看到林笑過來，老爺子興奮得險些從病床摔下來，還是韓簡書過去穩住的，護士被嚇了一大跳，轉眼看到氣質顏值上襯哥哥，京劇變臉似地變出一張少女羞澀臉。
老爺子衝林笑招招手，林笑走過去，被護士盯著入座，後背涼嗖嗖的。
“好孩子，你再不來爺爺就悶成慢羊羊了。”
“慢羊羊多好，智慧大家啊！”看著陳自力滿滿的笑容，林笑受到感觸，也彎著眼睛笑了下。
跟陳自力沒聊幾句，韓簡書暫時出去接電話，林笑陪著老爺子話，手裏削著蘋果。
“韓簡書，你爸今到機場，去接一下。”
韓默冷冰冰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在空蕩蕩的走廊裏顯得更加響亮清晰。
韓簡書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胸膛了，“歐陽明月回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子，死去一般的沉寂。
“你繼父。”韓默終於開口，丟一個炸彈還不夠，連續又丟一個出來，“還有，我懷孕了，你繼父的孩子。”
韓簡書握緊了手機，韓默在聽筒那邊不停嗡嗡話，他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視線糊成一片。
“我查過你銀行卡消費記錄，最近開銷很大，你把錢拿去做什麼了？”
韓簡書蒼白的唇輕啟，“你忘了嗎？陳自力胃癌住院，跟你過了，你不知道嗎？”
憋著一口氣完，韓簡書狠狠吐了一口濁氣。
韓默又是一陣沉默，沒心沒肺道，“你給他治什麼病？他能活八十五歲也算夠本，死了就死了，花什麼冤枉錢？”
操！
什麼玩意兒！
韓簡書眉頭鎖得很緊，如果對方不是他親媽，他真的很想痛痛快快罵她個狗血淋頭，然後掛斷電話拉進黑名單。
“行了，你爸是英國富商，第一次來中國，不熟悉酒泉，還不會中文，晚上七點到，你提前半時去接。”
“嗬，你怎麼不去？你可是他老婆。”韓簡書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為我像你成日無所事事？公司我不管嗎？合作不談嗎？”韓默的聲音尖銳起來，有點刺耳，“你能不能聽話點？每次非要跟我吵嗎？”
韓簡書拿開手機，女饒聲音在薄薄的長方體裏呱呱躁個不停，就差直接罵一句“CNM”發泄了。
“我知道了。”韓簡書速速完，不管韓默有沒有完話，毫不猶豫劃開通話界麵，世界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