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容在醫院待了半個月,在林建國抬祖宗似地接送下回到家中,全家的隱形老大不言而喻。
林笑將診所大夫與醫院骨科、神經方麵的醫生所有的意見整合到一起,列出右臂康複計劃表送給林建國。
日子一過去,林建國慢慢的接受了林笑沒進實驗班的事實,苦瓜臉有時能成甜瓜臉。
林蕭然沒被農藥毒死,許是提前體驗了一遍死亡的窒息感腦子靈通了,想著好生做一回勵誌青年。
從此不鑽網吧,不碰手機,不喝酒類,溫水泡枸杞,上班和睡覺,還問妹子妹夫三飛不。
當然,林蕭然對韓簡書有骨子裏的陰影,死都不會主動找韓簡書話的。
作為一名稱職的哥哥,總要為妹紙分擔些勞力的,幫了三倒忙,被林笑從表皮嫌棄到骨髓,林蕭然很識相地站到角落反省。
“你除了打遊戲、睡覺、吃喝拉撒,你還會幹什麼?”
妹紙被惹毛了總會來這麼一句,林蕭然起初聽著耳朵跟五髒六腑都不爽,聽慣後實在麻木了,九月一日開學大早還被妹紙嫌棄的他,臉不疼心不痛地跟著妹紙一道去學校。
妹紙身嬌體軟的,半路遇到個搶劫的打不過,他好幫襯不是?
他一出門這麼烏鴉腦似地想一通,向來一路順風的林笑被人圍了,對方是他久違逢麵的狐朋狗友。
“喲!林狗子,有兩個月不見了吧?”瘦得像是八輩子被吃過飯的竹竿子捏住林蕭然肩膀,身後還站著三個敲棍子的混混。
這四個大漢是他在網吧交的金錢好友,年紀不大,都是附近中學不務正業的學生,經常約一起打遊戲順便借點錢啥的。
如果不是瘦猴子出現,林蕭然差點忘了他向猴哥借一百大洋的事。
“他們誰啊?”
林笑伸出手指戳戳林蕭然的肩膀,聲音冷颼颼的。
林蕭然沒回答,拉著瘦猴子走到一邊,“哥們,這是兩百,你拿走咋們扯平行?”
瘦猴子把錢拿走,推一下林蕭然肩膀,“兩百塊夠啊?你想想借錢時還下過什麼賭注?”
事情過很久了,林蕭然實在想不起來,頭皮猛地一緊,瘦猴子揪住他頭發往後扯,“當初怎麼答應的?好像是一個月不還錢就讓兄弟四個掄一頓,對吧?”
媽的!
這四個不僅要錢,還要打人!
當他是軟柿子隨便捏嗎?
林蕭然看著瘦猴子,“真要打?”
瘦猴子眼睛瞪圓,拳頭朝林蕭然麵門掄過來,沒想林蕭然一頭直接撞到他鼻子,酸刺痛覺順著鼻梁衝到大腦,瘦猴子嗷嗷叫喚兩聲,連連後退好幾步,下意識摸摸鼻子,摸出滿手的鼻血!
“操!揍他!”
瘦猴子惱了,盯著慘不忍睹的臉,揚手指揮三個弟。
林蕭然雖長得高大,但身手沒練過,招式全無,很快被四個人壓到角落裏輪番暴揍。
外圍的林笑慌裏慌張地找到一根木棍,嗖一下跑過去,兩聲木棍砸到皮肉的聲音落定,被打中的兩人觸電般直起身子讓到一邊。
林笑沒等另外兩人反應,兩棍子對準他們下盤捅過去。
對付強大的對手,必須一擊即中他脆弱的地方,讓他失去還手之力。